楊淩這一組在小道的黑暗處緊急準備著,吊威亞的輪滑被組裝起來,又同時再檢查了一遍孫獵人的安全措施,楊淩偷眼往那座樓台上望去,卻見當頭一個人穿著明晃晃的明黃服侍,想來就是成朝皇帝了,可惜天太暗,楊淩看不清長什麼樣,在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估計應該是太子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楊淩總覺得那身材似乎有些眼熟。
確定無誤後,就聽見司儀在台上說道:“下麵有請金風樓的孫丹菲孫大家為我們表演。”緊接著就傳來狂熱的“孫大家!”的喊聲。
楊淩笑著說道:“看到沒有,天時地利人和可都在我們這邊呢!”
群眾等得很著急,台上卻沒有動靜,緊接著台上的許多蠟燭和燈籠被熄滅了不少,隻留下一點光亮看得不是很清楚,就在人們搞不清台上發生了什麼或將要發生什麼的時候。忽然“崢”的一聲,先是古琴,緊接著各種樂器的伴奏響了起來,然後古代版的聚光燈也投射出一注強烈的光芒照射在舞台上。
就在這時,楊淩作為男主角和一大幫龍套,就打打殺殺地上場了,聚光燈時刻照著,雖然事先已經說明過了,但是還是引起了現場保安的警戒,開玩笑,在皇帝麵前搞打劫?好在都是虛驚一場,明顯一愣地還有坐在第一排的孔興學,看著台上的楊淩跟猴子似的上竄下跳,孔興學有些臉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天比較暗,邊上也沒人注意到孔興學。
舞台上打得熱鬧,就在這時,孫獵人哀婉的歌聲傳來,再然後就聽見所有人“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聚光燈照射下的孫獵人身著白色特製禮服,宛如淩波仙子踏波而來,孫獵人在空中唱著歌,不停擺著各種POSE,就這麼飄到了楊淩身後。
楊淩覺得今天晚上孫獵人特別好看,很可能是因為孫獵人今晚精心打扮過了,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春天到了。
孫獵人輕輕地落地,丟給楊淩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楊淩趕忙別過頭去,再看就他嗎容易犯錯誤了啊。
台上楊淩和孫獵人時而回首相望,時而深情相擁,時而無語凝噎,看得第一排的孔興學很不淡定,這不是給自己夫人找不自在嗎?
不淡定的當然還有不遠處和自己娘家同坐一條畫舫的孔夫人,孔夫人看得是恨不得咬碎了銀牙,拍案而起道:“真是不成體統,有傷風化!”孔夫人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未來女婿和一個青樓女子正摟摟抱抱呢,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船艙裏的人全都愕然地看著孔夫人,隻有沈康在一邊暗自欣喜。
好在今天孔映雪被龐琳琅邀請了去,這麼好的相親機會,蕭夫人自然不會放過,蕭公爺要和皇帝坐一起,蕭夫人特意趕走了小菠蘿請了龐琳琅過來相看相看,自然也順帶了孔映雪。蕭夫人知道孔映雪的身份,看了笑著為楊淩說起好話來,孔映雪表現出大家閨秀的一麵,隻是微微輕笑。
不遠處的樓台上,皇帝轉過身問道:“太子,這就是你嘴裏常說的楊淩?他不應該是在國子監嗎?怎麼如此罔顧自己的身份?”
在一邊的太子郝然就是楊淩的混蛋結拜大哥,菊花關,或許應該叫李建業更好,菊花關笑著解釋道:“這正是楊淩,與兒臣和陳國公府嫡子蕭波羅結為異姓兄弟,兒臣這三弟有些灑脫不羈,但是請父皇相信兒臣的眼光,這二人都是性情中人,與兒臣頗為相得。”
皇帝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表情不一的沈老頭和龐太師,才轉過頭對菊花關說道:“我常教導你,你是儲君,做人不能光憑自己的好惡而定,後麵那兩老頭,別人都是貌合神離,就他們是貌離神合,如果說孔家和楊淩的聯姻還是巧合,那麼龐家和蕭家的聯姻則是刻意為之了,這兩人都是你的親近之人,將來有一****克承大統,你有沒有想過,有如此龐大的兩家在身後撐腰,你該如何製衡?”皇帝說完,也不再看菊花關一眼,又轉頭看表演去了。
菊花關躬身道:“多謝父皇的教誨,但是請父皇相信,兒臣這兩兄弟都是兒臣的親近之人,兒臣相信他們絕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兒臣的事情。”
皇帝轉過身去,久久不發一言,良久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舞台上的表演已經臨近結束,孫獵人再次以溫熱的擁抱結束了這次表演,全場一半男人都恨不得代替楊淩的位置。聚光燈照在兩個人身上很久都不願意熄滅,伴奏漸歇,龍套們在羽林軍的監視下有序地退場,所有的觀眾在短暫的沉默後,忽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孫大家,孫大家,孫大家”的叫喊聲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