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菊花關和小菠蘿再一次聯袂上門,這一次可不一樣了,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上門裝了整整一萬兩銀子。
“銀子啊,銀子,你的光芒為何如此可愛?”楊淩抱著銀子比抱著孫獵人還來勁,讓孫獵人狠吃了一碗醋。
“三弟,我和二弟在這呢,你好歹給我們一點回應啊,這樣讓我和二弟很傷心的。”菊花關不滿道。
楊淩白了兩個人一眼道:“你們姓銀嗎?不然別來煩我,我決定了,我要把臥室裏的床拆了重做,全都鋪上銀子。”
“你就不怕睡覺硌得慌?”小菠蘿問道。
“你管我?”
“好了,三弟,別鬧了,”菊花關道:“我還給你準備了另一樣禮物,我們一起去瞧瞧吧。”
“難道是銀子鋪的地,哎呀,大哥,你實在是待我太好了。”
“想得美,快上車,我帶你去看地。”菊花關說完當先上了楊淩的馬車。
“大哥,你不是有馬車嗎?”楊淩指著不遠處的車說道:“這可是我的專車啊。”
“都給了一萬兩銀子了,坐一坐怎麼啦,這麼小氣。”菊花關在車裏環視一圈說道:“別說,三弟你這車又大又氣派,坐著也挺舒服,以後幫我也搞一輛。”
“這事你還是找二哥吧,不過我還是強烈建議你準備好一份厚禮,這玩意可是隻送不賣的。”
“囉嗦,要你說,快上車,我們去城外看地了。”
楊淩對小菠蘿問道:“二哥,你還減肥嗎?”
“減!怎麼了?”小菠蘿問道。
“如果你還繼續減肥的話,我強烈建議你就別上車了,你一路走著去,可能消耗你不少的肥肉呢。”楊淩說完還丟給小菠蘿一個“我這全是為你好”的眼神。
“我忽然決定我今天不減肥了,明天也是一樣的。”小菠蘿說完再也不理楊淩,也鑽進了車子。
楊淩要帶孫獵人一起出去,憋在家裏當宅女沒關係,憋出點憂鬱症什麼的就麻煩大了,孫獵人一開始還不肯,楊淩是硬拽著她上的馬車。
車轔轔,馬蕭蕭,車上的混蛋在打牌,這旅途漫漫的,不找點事幹實在是很無趣,不知是失去了童子身的緣故還是兩個混蛋聰明了,楊淩現在是輸多贏少。
“給錢,給錢!”兩個混蛋興奮地叫著,贏楊淩一次不容易啊。
好在楊淩早有準備,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堆白條:“兩位哥哥,今天盡管贏,我這裏的白條管夠,都是當初你們打給我的。”
兩個人立刻苦了臉道:“三弟,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你都這麼有錢了,還這麼摳啊。”
“放屁,不要臉也是你們先的,再說了,臉皮多少錢一斤,給我來幾斤嚐嚐鮮,反正我這白條有的是。”楊淩不甘示弱道。
孫獵人不去理會三個混蛋的爭執,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孫獵人急切地叫道:“停車!停車!”
車剛一停下,孫獵人就提著裙裾跑了出去,楊淩三個也跟著出去了。路邊樹蔭底下上正有一輛破舊的板車,有一個漢子正扶著一個老人,一邊掐著老人的人中,一邊焦急地喊著:“爹,爹,你醒一醒,你可別嚇我,爹!”
板車上坐著兩個瘦小的孩子,臉上掛著淚痕,有一個婦女正摟著他們,安慰他們。
楊淩走過去問道:“這位大哥,這是怎麼了,可是老人家不舒服。”
“我爹他已經好幾頓都沒吃了,又走了這麼遠的路,有些中暑了,幾位公子小姐,這哪有大夫啊,求求你們,告訴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這荒郊野外的,大夫都在城裏呢,”楊淩安慰道:“不過你也別著急,我看老人家也就是天熱中暑了,補充點葡萄糖就行了,最好再喝點鹽開水。”
“哦,哦,”那漢子忙不迭地答應,又回頭對板車上的老婆叫道:“婆娘,快弄點吃的給爹,再弄點鹽來。”
那婦女聽了趕忙在車上找了一通,然後提溜著一個小破袋子過來,說道:“他爹啊,就剩這麼一點了,大人還好說,你可千萬留著點給孩子。”
“放屁!”漢子大怒道:“要不是給那倆小崽子留口食吃,我爹至於幾頓不吃嗎?”
那漢子哆嗦著從破袋子裏拿出一個又幹又黑的饅頭,老人卻是緊閉著牙關,怎麼也吃不下一口,急得那漢子隻掉眼淚。
楊淩心中黯然,趕忙叫孫獵人回車上將車裏備得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還好,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車上的零食點心果子仁丹備得很是齊全。不僅如此,孫獵人還貼心得弄來一點已經化成了水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