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剛打了開水過來,腎虛道長就悠悠地醒過來了,楊淩嘿然一笑道:“你這老道,醒得倒是時候,你要是再不醒,我這一盆子開水可就全潑在你頭上了。”
腎虛道長苦著臉道:“我說楊公子,我不過就給你算了一命,咱們也至於搞那麼大的仇嗎?你看啊,先是把我弄暈了,現在,現在居然還要往我身上澆開水,楊公子,咱們兩個的仇貌似沒這麼大吧?”
“剛才呢,我手勁是大了一點,不過也都怪你,誰叫你死活不肯轉過頭去的?至於潑開水,我完全就是為了救你了,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渾身僵硬,我差點就讓人把你用破席子裹一裹扔亂葬崗去,後來我一想啊,這開水可以有效刺激你嘛,我這可全都是為了救你啊!”楊淩解釋道。
腎虛道長活了過來,最開心的莫過於劉三了,劉三高興得手舞足蹈,末了拉著楊淩的衣服問道:“楊公子,既然這老道並非被我嚇死的,那剛才的那錢……”
“什麼錢?”楊淩已經一瞪道:“你說的什麼,我怎麼完全都聽不懂呢?”
劉三小聲嘀咕道:“就是剛才你敲詐我的那些錢啊。”
“不過才幾個銅板,瞧你這小氣樣,你那高級牢頭還想不想做了?想升官不得送禮啊?懂不懂規矩啊?”楊淩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的事晚點再說,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幫我把這老道給帶下去,別在這妨礙我和兩位哥哥說話!”
劉三委屈地答應一聲,正要上去抓住腎虛道長,卻在這時,腎虛道長忽然一把撲到菊花關和小菠蘿麵前,叫道:“哎呀,這兩位公子,一看就是王侯之相,榮華富貴,不可一世啊,就是你們最近會有凶兆,貧道我可以為你們消災解難啊!”
楊淩叫道:“靠,你個混蛋,能不能來點新詞?每次都來這一套,你不膩,觀眾朋友都膩了!”
菊花關微笑著問道:“三弟,這位是……”
“沒事,一個騙吃騙喝的瘋老道,”楊淩對劉三說道:“還不趕快把這混蛋給我帶走?”
被劉三拖出去的腎虛道長,猶自不甘心地大叫道:“兩位公子,你們真的有凶兆,卦資的問題還可以再商量的嘛……”
終於把該死的腎虛道長給拖了出去,楊淩笑著說道:“話說咱們三兄弟能在這牢裏相聚,這絕對是天大的緣分啊,來,來,兩位哥哥請坐。”
菊花關和小菠蘿坐下,問道:“三弟啊,你這回的事可是惹大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尋開心呢?”
“沒事,不過就是和幾個二百五杠上了,就憑老子身後這點關係,就這麼點小事都擺不平,你們也未免太遜了。”楊淩滿不在乎道。
菊花關哭著臉說道:“我和二弟也原以為不過是一樁小事,可是你似乎跟那些禦史對罵的時候,好像還罵了至聖先師吧?”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楊淩拍著腦袋仔細想了一想才說道:“可能好像應該有一點吧,你們也知道的,這吵架的時候,滿嘴亂噴,刹不住車也是可能的。”
菊花關苦笑道:“壞就壞在這裏了!你想啊,這至聖先師是誰啊,那是咱們中原大地傳承的基礎,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這至聖先師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你偏偏就罵了他,你說你這不是捅了大簍子了嗎?聽說好像官員知道這事以後,紛紛寫奏折彈劾於你,說是要革掉你的功名,就連你交好的那些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這個黴頭啊!三弟啊,你這次可要做好準備了,這次呢,你死肯定是不會死的,不過這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啊。”
“靠!”楊淩平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沒事就是跑過來嚇我的嗎?有這閑工夫,不會在外麵幫我跑跑人情啊!”
小菠蘿幫腔道:“三弟,別生氣,這人情自然是會幫你跑的,我和大哥過來,主要就是讓你知道,現在這事呢有點棘手,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咦,二哥,你這說話水平有進步啊,看來這當了官就是不一樣,那你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啊?”楊淩誇讚道。
“多謝三弟的誇讚,這辦法呢,暫時還在想,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想出來了。”
就在這時,冷不丁地聽到對麵牢房裏傳來的笑聲:“哈哈,楊淩,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不把聖賢放在眼裏嗎?這一下子我看你還怎麼猖狂,你這個國之奸佞,也終於走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