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皇帝正帶著菊花關在看奏折,菊花關遇上不明白的地方都會問上幾句,良久皇帝合上奏折,靠在背椅上,說道:“今夏的夏汛總算是過了,那些用了那水泥新建的堤壩都順利度過了險情,雖然有些地方還是受了災,但是那也是天數,非人力可以可以抗衡,這水泥當真有用!”
“此乃父皇洪福齊天,上天庇佑我成朝!”菊花關躬身說道。
皇帝擺擺手說道:“這些天命之說,並不可信,朕觀史書,前朝曆代國祚能過三百年的不過周與漢,可是我朝開國已曆二百餘年,卻無一點亂象,並非天數所為,而是太祖知道民間疾苦,祖宗成法製定得好,祖宗們又選賢任能,方能有我朝的盛世,朕這些年夙興夜寐,未敢有懈怠,雖不能和祖宗偉業相提並論,但將來也給你留下了一副家業,太子啊,你要牢記啊!”
“是!謹記父皇教誨!”菊花關躬身再拜。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敲了敲,“陛下,沈相國遣人進宮,說是想請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共同出診。”
皇帝立刻站起身來,緊張地問道:“是不是沈相國身有不豫?”
“奴婢不知!”
“快,宣來人,朕要親自詢問!”
不一會,沈老頭派來的人就恭恭敬敬地匍匐在皇帝的麵前,皇帝問道:“說!可是沈相國有恙?嚴不嚴重?”
來人回道:“啟稟陛下,並非是我家老爺有恙,而是楊淩楊公子得了急症,我家老爺已經遍尋城中名醫,但是現在還是不能將楊公子救醒。”
“三弟?”菊花關一下子站起身來,打翻了手邊的茶碗也不知道,隻是緊張地問道:“快說!那楊公子怎麼了?”
來人隻得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全部交待了一遍,當聽說楊淩竟然因為被蛇嚇得從樹上掉了下來,至今昏迷未醒,皇帝和菊花關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菊花關還是拱拱手說道:“父皇,兒臣想攜帶太醫上門去探望,請父皇準許!”
“不準!他的事,朕自會派太醫上門!”皇帝拒絕道。
“可是,楊淩他身懷大才……”菊花關看了看皇帝的臉色,終於還是說道:“是!”
此時楊淩的房間裏氣氛凝重,楊淩正躺在床上,牙關緊閉,孫獵人和孔映雪則坐在床邊默默地掉淚,沈老頭則在一旁焦急地踱著步子,唉聲歎氣,在他看來,楊淩的神經很大條,卻不想一條蛇竟然將他給嚇成這模樣。
京城的各家名醫都被沈老頭用最快的速度給請了過來,可是任憑他們灌藥、針灸、煙熏,楊淩還是醒不過來,此刻那些名醫也顧不得保守自己的秘密了,沈相國親自請來的,要是治不好,沒有了名聲事小,說不定能身家性命也沒有了,聚集在一起緊急商討著楊淩的病情。
“說!他到底是怎麼了?”沈老頭終於耐不住性子,走過來打斷這些名醫的會診,問道,不過一臉的煞氣,頓時將所有人嚇得戰戰兢兢,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吳天宇在黑暗中,置身於無邊的黑暗,讓吳天宇喘不過氣來,可是一條金燦燦的蛇正緊追著自己不放,吳天宇從小怕蛇,尤其是吳天宇外婆去世後,不知道為什麼甚至有時候半夜睡覺,房間裏會忽然出現一條蛇,媽媽告訴他這是外婆的化身,吳天宇當然不會相信這個,可是對蛇的恐懼與日俱增,吳天宇忽然雙手淩空一抓,然後嗚嗚地哭泣起來:“外婆,我也想你,可是你別每次來看我,都打扮成蛇的模樣吧,我真的怕啊,嗚嗚……”
楊淩說的話雖然含糊不清,但是楊淩的手動了,而且眼角分明有淚水劃過,這讓孫獵人和孔映雪喜出望外,孔映雪趕忙欣喜地叫道:“外公,楊家哥哥剛才動了!”
“什麼?”沈老頭也是欣喜若狂,趕忙招呼名醫們上前診治,可是楊淩似乎隻是剛才動了一下,又再不能動了,任憑名醫們怎麼伺候,楊淩又如剛才那般,變成了活死人一般。
不一會,由太醫院院判領銜的太醫們也到了,聽取完名家們的彙報之後,也是無能為力。
沈老頭被搞得心力交瘁,他年紀已經大了,隨著時間越來越晚,漸漸有些熬不住,沈老頭對孫獵人吩咐道:“丹菲啊,你別擔心,這小子福大命大的,肯定不會有事。現在天色已經挽了,你去安排他們休息,他們不把那小子給醫好,我不會放他們走的。”
孫獵人擦擦眼淚,起身去安排去了,沈老頭對孔映雪說道:“映雪啊,時間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孔映雪搖搖頭,說道:“不!我就在這等著楊家哥哥醒來。”
“既然這樣,外公也不勉強你,你要照顧好自己!那小子是個粗心的,你要是熬壞了,他說不定根本不會注意到的。”沈老頭說了幾句,自己去休息了。
吳天宇隻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難得啊,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吳天宇看了看天色,起身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伸向床邊,摸煙盒和手機,“咦,手感好像不怎麼對啊?”楊淩奇怪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