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菊花關這邊連戀愛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單相思,他已經不是盲目這麼簡單了,而是徹底變成了一個白癡。按照道理,菊花關原本的審美也不至於這麼差,主要問題是那邊萬秀板著一張棺材臉,加上各種冷冰冰的話語,正是菊花關失望難過之時,那邊忽然出現一個笑容甜美,又充滿了愛心的人,菊花關的心門太容易被打開了。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事很巧,楊淩被菊花關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外麵來報,說這邊來了一隊賣藝的,跟楊淩說的那些人很像。
菊花關一聽這個消息,大喜過望,就要衝出去找人,楊淩趕忙一把拉住激動的菊花關:“大哥,別急,別急,你這麼風風火火地出去,想幹什麼?”
“當然是相認了!”
“呸!”楊淩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說道:“你可別忘了,咱們三個當初跟人家見麵的時候,一見麵就被人家當成了乞丐,你現在出去,哼哼,被她給認出來,你一個騙子的名頭怎麼著也逃不掉了吧?”
“那你說怎麼辦?”菊花關現在的智商頂多五歲。
“這樣啊,咱們先出去偷偷地瞧一眼,要真是他們呢,咱們再回頭從長計議。”
楊淩三個跟做賊一樣地偷偷潛伏了出去,還真是那幫人,菊花關激動之下就要衝出去相認,被眼疾手快的楊淩一把拉住,“瞧你這熊樣!豆腐就在那裏,你急什麼?咱們回去,先商量商量。”
菊花關這才不情不願地跟楊淩轉了回去,楊淩立刻讓人去準備舊衣服,上回那種粗麻衣服就別了,準備衣服的時候,楊淩想了一套說法,就說兄弟三個人家道中落,又不善經營,所以敗光了家產,上一回流落街頭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自從接受了金娘的一飯之恩之後,三個人痛定思痛,決定重新做人,就在楊淩這找了一份工。
小菠蘿說道:“三弟,你可真是騙人的行家裏手啊,這才這麼一會的功夫,就遍了這麼一大堆的說辭,要是讓你出去騙女人,還不一騙一個準?”
“應該不會吧,女人都很聰明的,以前,不是,是我在鄉下的時候,怎麼就一個沒騙著呢?” 楊淩思索道。
那邊菊花關已經迫不及待地換好了衣服,催促道:“你們兩個怎麼還磨磨蹭蹭的,趕快去把衣服換了,咱們去相認去!”
楊淩這邊的客流量說實話,其實也不算少了,隻是這個時候,足球聯賽還沒開打,那些來交易所的商人,又奉行時間就是金錢的原則,沒那個閑工夫來看賣藝,所以看賣藝的人並不是很多。雖然他們已經很賣力地在表演了,也博得了不少掌聲,但是最後求人打賞的時候,人卻少得可憐。
金娘還是甜甜地笑著,拿著托盤朝人群走來,待走到兄弟三個的麵前的時候,菊花關擠出自己最美麗的笑容,說道:“金娘,你好!咱們又見麵了!”
金娘也認出了菊花關,笑著說道:“是你們啊,你們怎麼會在這?”
“其實我們……”菊花關還沒說完,就被楊淩打斷了,說道:“姑娘,上一回多謝你了,要不等你手頭上先結束,咱們再敘敘舊?”
“也好。”金娘歪著頭笑了,然後繼續走下去。
“三弟,你怎麼不讓我說話?”菊花關埋怨道。
“我敢讓你說話嗎?你看看你剛才那副癡癡傻傻的模樣,要不是我攔著,你能給全吐露出去了,我提醒你啊,你要是真還想泡妞的話,最好長點心眼。”
不一會,金娘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怎麼也在這?還有,你們怎麼穿成這樣,不討飯了?”
被金娘一說,兄弟三個頓時臉紅了起來,好在這樣的情況,楊淩已經事先料到了,說辭也準備好了,菊花關一邊佩服楊淩的急智,一邊將楊淩編的瞎話給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你們現在找到工了?”金娘高興地問道:“我就說嘛,男子漢大丈夫,上街討飯多丟人啊,這樣好!”
菊花關趕忙問道:“今天的生意怎麼樣?”
說到這個,金娘立刻嘟起了嘴,說道:“我們打聽了一下,說是楊家工場這邊的人很多,客人們又大方,所以才來這邊賣藝的,沒想到這半天,才得了這麼些賞錢。”說著還將托盤裏的錢亮給兄弟三個看看。
托盤裏不過才幾十個銅錢菊花關一看,憐香惜玉的情懷又泛濫起來,說道:“這裏杏花樓的菜色很不錯,要不……”
“要不我們請姑娘吃包子吧?也算報答了姑娘上回請我們吃饅頭的恩情。這杏花樓的包子薄皮大餡,咬一口滿嘴流油啊!”楊淩說完,趕快拉著菊花關到了杏花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