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個鬼啊,楊淩心中暗罵,隻能大叫道:“威少,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咱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而且你跟我那便宜三表哥不是一向關係都不好的嗎?不過是半卷奇書,你要想看,我給你一卷,不行的話,我親自演繹給你看啊,有什麼事情好商量。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就是百年身了。”
“這樣啊?”龐威少摸著胡子沉吟道:“其實我也很揍你的,你說大家都是同窗,而且在國子監的時候,咱們也關係也算好的,為什麼你後來玩得這麼大,卻不帶我們玩?這分明是看不起我啊,你說這一頓打,是不是非打不可了?”
我去,你一個男人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見軟的不行,楊淩也隻能拿出硬的,能軟能硬,讓龐威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男人,楊淩說道:“威少,聽說你在吏部任職?”吏部可是孔興學這個便宜老丈人的主場,那好歹也算是我的半個主場了。
“是啊!”龐威少顯然聽懂了楊淩的威脅之意,嘿嘿笑道:“不過你放心,侍郎大人一向對我都挺照顧的,所以……你今天這個打挨了也是白挨。”
靠,老丈人啊,你們沈黨和龐黨這算不算私下和解?這不符合皇帝的製衡之道啊,楊淩還沒想完,身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子,雖說這種大喜的日子,龐威少不可能真正讓楊淩有多受罪,但是疼最歸還是有些疼的,楊淩抱著腦袋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大聲慘叫著,好像受了大多的委屈一樣,惹得看熱鬧的人群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團。
楊淩偷眼看去,卻見菊花關正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趕忙大叫道:“大哥,你們沒義氣啊,快過來幫我擋一擋,有你在,他就不敢打我了。”
菊花關很配合今天的氣氛,將手籠在嘴邊叫道:“三弟,你再堅持一會,就快到頭了,這苦日子就到頭了,至於我,這是習俗啊,就算我是太子,也不能破壞的!”
龐威少眼睛一亮,讚道:“太子殿下果然英明!”更加賣力地追打著楊淩。
這鬧也鬧夠了,結個婚不容易啊,雖然比不上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但是也是要過三關的,這闖過了龐威少領銜的棍陣,下麵就輪到最後一關了,念催妝詩,好在這一關比較文雅,玩得不算大。楊淩忽然叫道:“有什麼,你們就說啊,老看著我幹什麼,這讓人誤會了可怎麼辦?”
菊花關笑嘻嘻地說道:“三弟,你別惱嘛,這催妝詩本就是咱們儐相幹的活,要是這催妝詩不好,我這二弟妹可是不會下繡樓的。”
“哦,這樣啊!”楊淩恍然大悟道:“那你們就念啊,老看著我幹什麼呀,害得我以為你們要我貢獻自己的身體呢!”
“貢獻自己的身體倒不至於,不過呢,還是貢獻一下三弟的聰明才智吧,三弟似乎很久沒做過詩了,這玉露公子的名號差不多也要被人遺忘了,不能趁今天這麼高興,讓大家再一次欣賞欣賞三弟的文采風流。”菊花關現在這話,說得真是滴水不漏啊。
“沒有!”楊淩傲嬌道:“再說了,你不早就對我的那些詩提出了版權的質疑了嗎?還有,我剛才被威少那一頓打,把我打傻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植物人!”楊淩說著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一條舌頭,好像吊死鬼一樣。
“去,去!”龐威少叫道:“你可別汙蔑我,我打的是你的身體,又沒打你腦袋。”
“轉移了不行嗎?”楊淩辯解道。
眾人在這你推我讓的,這時候司儀走了過來,勸道:“楊大人,這都快吉時了,還是早點念一首吧,也好早點把新娘子接走,國公府那邊的貴客還等著觀禮呢!”
這話都說到這了,看來不念是不成了,楊淩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催妝詩這玩意楊淩還真不懂,不過沒關係,不懂可以猜嘛,這在迎親的時候念的詩,自然就是情詩了,這情詩楊淩還是有些存貨的,於是楊淩清了清嗓子,大聲吟哦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幸好李白沒在曆史上出現過啊。
果不其然,楊淩一念出來,周圍的人群立刻大聲地叫好,也不知道這幫人聽懂沒有,就在那胡亂叫好。龐太師也穿得非常喜慶,看著小兒們的胡鬧,今天是喜慶的日子,隻有這樣才能顯得熱鬧嘛!
龐太師似乎非常滿意這首詩,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繡樓上的喜娘大叫一聲:“新娘子出閣了!”
樓下所有的人都大叫起來,起哄著,看著新娘子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步下繡樓,小菠蘿指能一個勁地傻笑。
新娘在最後一階台階停住,龐威少對著小菠蘿擠擠眼睛說道:“妹夫啊,最近我時常感到精力不濟,這萬一要是把我妹子摔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