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楊淩心裏對日本人再怎麼膩歪,楊淩還是必須承認,京都城是很美的。建築華美,佛寺林立,青石板砌成的路上有著斑駁的青苔,很有點江南水鄉的韻味。但是京都城充其量也就是中國城市的山寨版,準確說是應該好像是長安城的微縮版本。楊淩沒去過長安城,不過日本的主要文化就是吸取自唐朝,楊淩這樣想應該也不出奇。
後冷泉天皇親自在清涼宮中舉行了盛大的宴會,為楊淩接風洗塵,關白藤原賴通大人親自作陪,皇後親自給楊淩敬酒,而楊淩也拿出來早準備好的美酒、茶葉、絲綢一類的東西作為回禮,感謝日本國的款待。
天皇舉著酒杯說道:“成使遠來辛苦了,下國偏僻,幾十年來都沒有成朝的使者出現,隻是讓下國倍感榮耀啊。****之於下國,猶如父母之於子也,寡人無時無刻不想進京去朝見皇帝陛下,但是總不能成行,甚感遺憾。”別看日本天皇的稱呼裏麵帶著個“皇”字,但是每一代天皇其實都是中原王朝分封的國主而已,“朕”這個自稱,平時還能用一用,見到楊淩是萬萬不敢用的。
楊淩奇怪地看了一眼天皇,又看了一眼藤原賴通,微笑不語,什麼叫成朝使者幾十年沒有出現在日本過?據楊淩所知,朝廷每三年就要向各個藩屬國派遣使者,向他們解釋成朝國內的一些事件,也算是盡一個宗主國的義務。現在這個天皇這麼說,擺明就是給藤原賴通上眼藥來了,中心意思就是,你看吧,我這個你們皇帝親自封的扶桑國主,已經完全被人架空了,扶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了,你怎麼樣也該為我做主吧?
楊淩當然不會傻不啦嘰地替這個傀儡天皇出頭,既然你沒權沒勢的,老子當然要找一個有實力的人來合作。楊淩淡淡道:“國主的一片心意,我已經了然了,回國以後必將國主一番拳拳心意告知陛下。”
楊淩一邊說著閑話,一邊開始仔細打量起日本的那些女人起來,沒辦法,前世受愛情動作片的荼毒太深,現在既然來到日本,自然希望可以近距離地接觸這些人。
但是如今總算見到活的了,可楊淩卻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些女人長得實在是太……獵奇?
隻見這些女人都穿著鬆鬆垮垮的袍子,頭上戴一頂鬥笠,鬥笠上垂下長長的麵紗,不留神就能踩到把自己絆倒,遠看上去像跟一隻酒壺一樣,就算給我倒酒,也不用穿得跟酒壺一樣吧?想想吧,楊淩這一路上的腦海裏都是如蒼老師一樣那種德藝雙馨的臉龐,可是滿懷希望來到京都,看到成千上萬把色彩各異的酒壺在迎接自己,會是個什麼心情?難道是她們害羞,不願意拋頭露麵,這開什麼國際玩笑?所以以後楊淩可以跟別人說,我給你講一個笑話,日本女人很保守的,不得笑死一大片DIAO絲宅男呀。
這還隻是那些一般的侍女,日本那些公卿家的夫人女兒們在參加這個聚會時,所穿的可是傳說中款式最為豪華、色彩最為絢麗、宛如燃燒的雲霞般燦爛的禮服,看上去五彩繽紛、斑斕絢麗,又有著一種莊嚴大方的古典之美,視覺效果驚人得好。但是楊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些日本女人是把床單一層一層得穿在身上的。難道這是自己想歪了?日本女人依舊很開放,隨時隨地,可以碰到適合的男人,想來一發的時候,立刻就能有床單?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這個時代的紡織技術,還遠不如後世。成朝盡管也能生產出薄如蟬翼的絲綢,但與後世正好相反,這些東西是不需要出口創彙的,基本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是留給國內消費的,次等品才出口海外。加上日本本人買到絲綢後,還喜歡自己印染,然後刺繡,楊淩總算找了為什麼後世要稱日本人為“小鬼子”了,這個小,原來都是這麼一層一層給壓出來的。要知道成朝最好的步人甲——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葉組成的重步兵裝甲,估計也就和這些女人衣服的重量差不多。可是士兵們也不會整天穿在身上,平時行軍都會丟在大車上,隻有準備打仗的時候,才會臨時穿上,所以才有“披掛上陣”這個成語。
當然衣服這個問題,以楊淩“善解人衣”的技能來看,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隻要開一個嗜血、狂暴,破甲那是分分鍾鍾的事情。但是打消楊淩念頭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們的那張臉。前麵說過,藤原經清初次見楊淩的時候,為了顯得鄭重,特意塗脂抹粉,剃眉點墨,不過藤原經清跟這些愛美的日本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幼兒園水平。想想吧,半夜裏眼睛一睜開,邊上是一張白無常的臉,就算不死也得被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