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宇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了。早知道這幫山賊的智力這麼高,我就算餓幾頓也犯不著湊上去吃那頓飯呀。現在怎麼辦?四周被山賊們包圍,高舉五著花八門的兵器,像一群老貓耍耗子似的圍著自己桀桀怪笑。
吳天宇一邊恐懼地四處逃竄,嘴裏還不時發出哇哇大叫的聲音,腦子裏一邊飛快地轉動著,想找出一個能保命的方法,來逃過這一劫。情急之下,吳天宇看見木屋空地外的湖泊,湖泊其實並不大,頂多也就四五個遊泳池大小,眼下四路都是追兵,隻有對著湖泊的那一麵無人,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跳吧!無論如何得先保住命再說。
在山賊們愕然的注視下,吳天宇以一種毅然決然的姿勢,義無反顧的一頭紮進了湖裏,“撲通”一聲,濺起的水花濺了山賊們一身。
吳天宇下水之後飛快的手刨腳蹬。一時間竟然也遊出了數丈遠,回頭見山賊們在岸邊愕然的表情,吳天宇忍不住得意的一笑:“抓啊,來抓我啊!”
“靠!”為首的山賊罵了一聲,指了指身邊的幾個人:“你,你,還有你,都給我下水去,把那混蛋給老子抓上來。”
熟料被點名的幾個山賊,哭著臉說道:“老大,咱們又不會遊水。”
“那就找幾個會水的兄弟下去!”
“老大,兄弟之中好像都沒會水的人,除了當家的,聽說她以前是漕幫的。”
為首的漢子悲憤莫名,看著吳天宇在水裏上躥下跳,撲騰著水花,不時還比出幾個奇怪的手勢,漢子咬咬牙道:“去,把湖都給老子圍起來,老子還不信他能一輩子都呆在水裏。”
吳天宇高興地在水裏撲騰,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多虧自己老爸,當初將自己扔在了河裏,要不自己還不會遊泳呢,沒想到穿個越,這個技能都沒忘掉,所謂技多不壓身,多掌握一門逃生技能,對自己總歸有好處的,看吧,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有種你上來!”山賊頭目本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對著湖中正暢快撲通的吳天宇大叫道。
“切!當老子傻嗎?有種你下來!”吳天宇對此不屑一顧,隻是好像有些不對勁:“哎呀!”
吳天宇在水中手腳不停地亂刨亂蹬,手舞足蹈,腦袋不時冒出水麵,抓緊時機朝岸上表情驚愕的土匪不住的揮手,遠遠望去,就像花樣遊泳隊在遊泳池裏擺造型似的,動作充滿了美感,肢體語言發揮到了極致。
“這小子是在向咱們挑釁嗎?”土匪頭目盯著湖中揮手仿佛在示威的吳天宇,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在湖裏,咬著牙陰森森地說道。
“對呀,遊得好了不起啊?老子也能在澡盆子裏遊!”一名山賊學著頭目的樣子。也恨恨地朝湖中吐了一口口水。
“少廢話!”頭目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腦袋上:“有種你下水把那小子給老子揪上來!”
那山賊聞言一窒,又望一眼湖中心仍然不停漂搖,時而擺出高難度造型的吳天宇,悻悻地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心中卻甘拜下風。山賊們見吳天宇在四麵楚歌的情況下,依然還敢衝他們如此囂張的打手勢,雖然大怒,但是心下卻也為吳天宇高超嫻熟的泳技佩服不已。
這世上有很多誤會,吳天宇的這個誤會屬於很要命的那種,並不是他吃飽了撐的,要做做運動,實在是因為很久沒下過水了,下水前又沒做好熱身運動,他現在的腳在不停地抽筋。
吳天宇忍住疼痛,想盡量放鬆心情,好讓自己保持住平衡。可是,吳天宇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重,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身體似乎也漸漸在往下沉。吳天宇心頭百念轉過,老子穿越過來之後還是個處男,這就要掛了,這不科學呀!
拚著最後一口氣,吳天宇將腦袋冒出水麵,力竭聲嘶的大吼一聲:“救……命……呀!老子……咕嚕咕嚕……不行了!!你們怎能……咕嚕咕嚕……如此不負責任!老子……咕嚕咕嚕……要上衙門……咕嚕咕嚕……告你們……咕嚕咕嚕……見死不救!”
在岸上的山賊們卻沒聽清吳天宇的呼救聲,愣愣地看著湖麵上吳天宇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弱,然後慢慢往湖底沉去,漸漸整個人便消失在湖麵上,緊接著,溺水之人仿佛不甘心似的,掙紮著將一隻手伸出湖麵,在半空中揮了兩下,又狠狠朝岸上的土匪們比劃了一下中指,最後終究無力的沉下去,眾土匪嚇了一跳,這也太他媽有懸念了!
“老大,不是這小子在湖底發現了什麼秘密通道,準備逃跑吧?”有自作聰明的山賊小心地問道。
“是嗎?”頭目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下巴,也有些不確定:“咱們這個湖在山頂呢,秘密通道能通這麼高?”
“說不好!”那山賊皺了皺眉:“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吳天宇無奈地透過清澈的湖水觀察著最後的世界的時候,隻聽見又是“撲通”一聲,緊接著一個身影快速向自己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