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提醒,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切!”吳天宇不屑地冷哼一聲,以萬分鄙視的目光看向趙尹,這小白臉居然如此不要臉,也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跟他比起來,老子豈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趙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在這清風寨待上一刻了。
“那個是自然,趙兄想走,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吳天宇歪著腦袋說道:“呸!趙兄,別介意啊,我就是這麼耿直的一個人,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不過,趙兄啊,你看看,你現在身上受了這麼多的傷,要不你還是在咱們清風寨再盤桓數日,等養好了傷再下山也不遲。你放心,趙兄在咱們清風寨做客,咱們清風寨上上下下必定讓趙兄感受到什麼叫做賓至如歸,什麼叫做顧客就是上帝,等將來結賬的時候,我一定給趙兄打一個八折,想必趙兄現在一定是不差錢的了吧?”
“不用了,再過幾日,就是我成親的日子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我耽擱不起,”趙尹冷冷地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讓他再待在清風寨是萬萬不能的了,天知道吳天宇這個大煞星還會想出什麼樣的招數來折磨自己。
果然,聽了趙尹的話,當家的一陣氣苦。吳天宇則是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傻娘們兒哦,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為這樣的小白臉傷心什麼呢?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留趙兄了。”吳天宇點頭笑道:“隻是山路陡峭,趙兄還是千萬要小心啊,要不然再摔一次,可就不知道趙兄還有沒有那樣的好運氣,能被咱們救回來了。哇,趙兄,你的傷口好像又在流血了。又不我叫上幾個兄弟,親自護送趙兄下山回城去,至於這護送的費用,以趙兄今時今日的身家,想必一定是不會吝嗇的,對吧?”
“不用了!”趙尹依舊不領情:“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人護送。另外,我也不放心你,天知道以你那樣的小人風格,還會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來。”
我去,你他娘的夠了,再給老子上眼藥,老子一定把你的嘴唇給縫起來,真當老子是泥菩薩嗎?說被你欺負,就被你欺負?
吳天宇眯著眼睛,看著趙尹一瘸一拐地走出門去,忽然追了出去,倚在門口,深情款款地揮手道:“趙兄,有空再來咱們清風寨玩啊,放心,隻要你帶夠了錢,我一定會友善對你的!對了,我在此先恭喜趙兄的新婚之喜,回去記得替我向嫂子問好,我祝趙兄百年好合、舉案齊眉,等過上五個月趙兄就能抱上一個寶貝兒子!”
趙尹聞言,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吳天宇,這才邁著堅定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頭也不回一下。
吳天宇在門口好像化作一尊望夫石,就這麼癡癡地看著趙尹遠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想到,早知道那小白臉走得如此艱難,老子是不是該把他另一條腿也給弄折,也省得這走路姿勢怎麼看怎麼別扭,雖然這小白臉鐵定不會感謝自己,但是老子這也算向雷鋒同誌學習了,做好事不求回報嘛。
真當吳天宇癡癡地目送趙尹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陣警醒,有殺氣!吳天宇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將腦袋一縮,隻感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似乎有一道黑影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吳天宇定睛看去,卻是一條板凳。吳天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子這是命大啊,要是被當家的砸中了,老子估計也得跟那小白臉一樣了。咦?這好像是板凳,不是刀啊,莫非當家的已經死心了,所以不怪老子了,這一板凳隻是純粹的撒氣?
想到這裏,吳天宇回頭望去,卻見當家的手上還死死地握著那把鬼頭大刀,緊緊咬著下嘴唇,嘴唇因為用力過度,似乎也沒有一絲血色了,隻是攥著刀的手,卻是緊緊的。看來危險還是沒解除啊,吳天宇有心想跑,卻又怕當家的萬一想不開,拿刀就抹了自己的脖子,這樣老子可就真的虧大了。
吳天宇想走,又不敢走,隻能死死地盯住當家的,如果她想殺了自己,那說什麼也是跑路要緊了,如果她想自殺,自己還能阻止一下。
這間狹小的木屋,一時氣憤寂靜得有些可怕,吳天宇隻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過了很久,隻聽“哐啷”一聲,當家的手頭一鬆,那把鬼頭大刀應聲掉落在地上。然後當家的紅著眼睛,跑出了房間。
“當家的!當家的!”吳天宇在後麵叫道:“身體是自己的,你可千萬別為了那個無恥之徒而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萬萬沒想到啊,原來女漢子生悶氣的時候,也是會將自己關在屋裏,任憑別人怎麼勸都完全沒有用,甚至連聲音都不肯發出一聲。吳天宇揉了揉因為敲門已經敲得有些紅腫的指關節,在門外大叫道:“當家的,你能不能理理我?就算你不理我,也麻煩你吱一聲,成嗎?要不然,哭兩聲也成啊,反正這裏也沒有人,也不會有人聽到的。你要是真的不夠解氣,要不我讓兄弟們將那姓趙的小白臉重新綁回來,讓你毒打一頓,你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