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昂!馬車一個急停,拉車的馱獸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唾沫星子頓時噴了守門官一臉,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車簾掀起一角,內裏一個身著法師袍的身影隨意地扔出一把金幣,劈頭蓋臉地砸在他臉上,同時一道冷冷地聲音嗬斥道:“滾開!”
金幣順著他的臉掉在地麵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金屬顫音,發懵的治安官瞬間清醒,一把胡亂地摟過地上的金幣,一邊獻媚地笑道:“大人,您請!”
轉頭對著身後的士兵喝罵道:“混蛋,趕緊開門。一群不開眼的狗東西,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一群垃圾……”
等士兵們急急忙忙打開門,望著匆匆離去的馬車,一旁的下屬小心地問道:“大人,難道我們就不上去檢查下?”
一腳踢在下屬腰上,治安官眯著眼,貪婪地聽著手中金幣的撞擊聲,嘴裏恨恨地教訓道:“查?查個屁。你知道那是誰的車你就敢查。告訴你,車上可坐著一名魔法師。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下屬被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好了,一會告訴兄弟們,晚上紅鱒魚酒吧,我請客!”治安官轉眼變得樂嗬嗬,摩挲著手中的金幣,低聲笑道:“魔法師,嘿嘿,真是一群有錢的人,連罵人都那樣的富氣。”
駛進城門,順著寬闊整潔的道路前行,一行人在心裏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聽到小娜的解釋,雷澤沒想到魔法師不僅有強大的實力,甚至還有自己的組織。妮可的病情不能再拖,正好他身上還有一件法師袍,思前想後雷澤幹脆決定冒充魔法師。
雖然他隻是一個魔法學徒,但是魔法師的強大神秘已經深深映入人心,雷澤相信憑一個小小的治安官還看不出自己的深淺,況且他敢不敢看還是一個問題,沒想到最後真被他混了進來。
而亞桑則隻是單純的相信雷澤不會拿自己妹妹的性命來冒險。
亞桑帶路,一行人在七拐八拐十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一間較大的醫館。
醫館裏有些冷清,這個世界醫藥學還停留在很原始的地步。一般人很少生病,就是生病了也是到神殿祈禱,然後會得到神殿布施的一些稀釋的聖水,大部分病都會治愈,隻有那些得了重病而又沒錢治療的病人才會到醫館碰碰運氣。
而他們的情況又不同。先不說在神殿那種眼目眾多的地方,雷澤兄妹倆的偽裝會不會被發現,光是神殿那高昂的醫療捐獻費就不是他們能付得起的。
剛才在城門口雷澤那狀似豪爽的行為,耗費的卻是亞桑他們近一年的積蓄,當時沒心疼死他們。
走進醫館,一名年輕的學徒殷勤地跑過來招呼,接著顯得病懨懨的中年醫師穩步從裏間走了出來。
打量了所有人一眼,醫師有些不耐地問道:“你們誰看病?”
“是我妹妹。”雷澤上前一步說道。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雷澤懷中抱著的女孩,摸摸額頭,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接著又吩咐學徒從裏間拿出一個精巧的板磚形儀器,上麵還有幾根細長的金屬杆。
小心地把儀器壓在妮可的胸口,隨著檢查,醫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站起身來大聲罵道:“混賬東西,沒事來消遣老子,我草你全家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