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聽錯了,藍澄是個美女,長的精致,身材一流,可她已經死了,我可是家裏的獨苗,讓我娶一個陰人,難道要斷子絕孫?
我爸點起一根煙,聲音沙啞的說:“難道你想跟洪根一樣被吊死?”
洪根猙獰的死相出現在我腦海,此時想起,我的手心裏依然滲出汗滴,難道洪根的死與藍澄有關?我爸站起來,說他回去準備,讓我將老屋打掃一下。
老屋多年無人打理,腐朽破敗,七年前老叔兒子在外車禍身亡,老叔很傷心,開始嗜酒,有一次喝多了非禮兒媳,逼的兒媳在屋梁上吊死。
後來老叔也死了,這屋子開始鬧鬼,一到深夜便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附近的人被鬧的怕了,都搬到村莊裏住了,這房子成了孤房。
房子的後門早就腐朽,被風吹著“嘎吱”響,屋後便是大山深處,我總感覺後門大山深處有雙眼睛在注視著我,而老叔與他兒媳就葬在後山,想到這,我恐懼的快要窒息。
好在這時,我爸來了,背著起身架,拿著燭台、米飯還有隻公雞,米飯還冒著熱氣,我爸的到來,讓我瞬間感到輕鬆一些,來自大山的注視感也消失了。
我爸將起身架放在棺材前,跟我說:“這女娃是你妻子,你自己將她抱出來,讓她起身吧。”
藍澄靜靜的躺在棺材裏,麵色依舊蒼白,恐怖瘮人,棺材裏散發著陰氣,但她的表情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嘴角仿佛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死人會笑?我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我花了眼。
我爸見我發呆,推了我一下說:“想什麼呢?快點動手,過了時辰就麻煩了。”
我搖著頭說:“我害怕,我不想和她結婚。”
我爸用手捂住我的嘴,指了指藍澄,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不要亂說,我一驚,難道藍澄能聽見我們說話?
我壯著膽子,將她從棺材裏扶著坐起來,就在此時,屋裏刮起一陣風,我感到全身一陣寒冷,藍澄的臉變的更加慘白,眉頭似乎皺了起來,我清楚的看見這個變化,心提到嗓子眼,藍澄不會是詐屍了吧?我不想看她,可又偏偏忍不住盯著,我生怕她別突然睜開眼。
我爸點起三根香,站在屋中央,朝四個方向拜了拜說道:“打擾了,小兒新婚,借寶屋一用。”
說完拿著一疊紙錢燒了,嘴裏說道:“一點錢財孝敬,多多包涵。”
紙燒完了,屋裏的風停下來,藍澄臉上的慘白稍微緩和,緊皺的眉頭似乎也舒展開了,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我怕的不行,藍澄絕對詐屍了,一個死人怎麼會變化表情?
我爸催促我快單將藍澄抱出來,我強壓著內心的恐懼,將她從棺材裏抱出來,放在起身架上,她直立的站在那裏,身高至少得一米七,活脫脫一個模特兒,她生前絕對是個超級美女,可現在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美,她渾身散發這恐懼與詭異,我總覺得她隨時會睜開眼,所以我不敢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