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楚楚開口問，目光不帶絲毫敵意，淡淡的，也沒有任何感恩的心情。
文秀掀起眼瞼，“自從我被送出軍營，那時候我還是記掛著你的。後來……後來，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卻是在府邸享盡榮華富貴。後來你贖了我出來，卻自私的讓我流落街頭，這就是你所謂的救助。你入宮了，我終於擺脫了那種生活。你知道舫兒是怎麼來的嗎？是我求來的！他說的，他要一個形式上的世子，為的不過是你的孩子能過的自由。”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楚楚立馬想起沈舫出事那段時間的事情。
心裏啞然。
“被接入一世居的姝月，你知道是怎麼樣的嗎？”文秀輕笑了聲，眼中幾乎是呆著恨到極致的淚光，“她被要求模仿一個人，從說話到行為舉止，然後被送入一個地方。”
……
“若不是之前我認識側妃，現在看見側妃都不敢相信，你還是那個楚楚，相比之前的，倒是姝月側妃與那個楚楚更為相像。”
……
戚夫人說過的一句話。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聲音也不禁放輕了，“不說不是更好嗎？”
文秀撣了撣衣袖，站起來，視線低垂，“隻希望看在那些年的情分上，對舫兒好一點。”
說完轉身離去。
楚楚當場愣怔，反應過來時立馬站起來，快步要追上去：“夫人！夫人！”
隻是她走的很快，幾乎是帶著跑的速度，楚楚扶著柱子喘息，看著在她麵前漸漸走遠消失的人，“小姐……”
有一瞬間，她覺得，那個溫柔的小姐不見了。
夜裏沈傲楚回來之後，楚楚掩蓋住自己異樣的情緒。第二日楚楚才知道文秀口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王妃因身體不適去別院修養，隨著去的還有宛夫人和如夫人，留下的就隻有戚夫人。沈昌與沈舫都被留下來了，而沈舫則是被抱養到一世居，由楚楚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