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聲, 悶若驚雷。
風卷旌旗,長空寂寥。
伴著鐵鏈被絞緊的嗤啦聲, 三丈餘寬的大鐵板緩緩蓋到了護城河上方。
“殺————”
呼聲響徹天際。
戰鼓聲如雷響動,每一聲都敲在人心弦上。
關外的風素來粗獷,卷起黃沙漫天。
祁漾手中高舉著長槍,嗓子裏破出一個喑啞低沉的“殺”字,身後呼聲震天。
馬蹄聲聲,似乎整片大地都在為之顫動。
祁漾駕馬跑在最前麵,他身後的騎兵,身穿盔甲,手握長槍,看著就像是收割人命的死神之刃。
北狄人那邊亂成一鍋粥,祁漾這邊的士兵駕馬狂奔而去,騎兵和步兵相輔相成,互相配合。一時間勝負好像早已分了出來。
士兵們像殺紅了眼的豹子一樣不斷衝鋒著,勇往直前,無所畏懼。滿臉的鮮血都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周圍的廝殺響徹天際,黃土被血色浸染,仿佛一朵朵盛開的玫瑰。
敵人見麵分外臉紅,祁漾一臉血戾的看著烏拉,厲聲道:“烏拉,你屢次犯我河山,今日,我便替無辜枉死的邊城百姓和士兵報仇!”
烏拉臉色難看:“祁漾,你殺我父親,今日我便要用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他老人家!”
就在祁漾和烏拉二人打的激烈之時,遠處飛來一隻利箭,直直紮向祁漾的心髒——
“阿漾,小心!”城樓上觀戰的寧皎皎看見這一幕,嚇的高聲大喊。
可隨著她話音的落幕,那支羽箭直直紮在了祁漾心髒的盔甲處,看樣子已經沒入進去。
“哈哈哈,祁漾,沒想到吧,你竟然還是死於我手上了。這箭上的毒足夠讓你去見你的祖先了。”烏拉得意道。
原來那射箭的士兵是烏拉安排的,他一直記恨上次沒能把祁漾一箭射死,這次他特命老巫研製了一種劇毒的藥水,塗抹在了一簇箭羽上,剛剛用來射祁漾的便是那種箭。
怎料祁漾駕馬一步步逼近,就在烏拉幸災樂禍之際,趁他不防備,一把將插在自己盔甲內的箭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插在烏拉裸露的脖頸處。
“你……”
烏拉瞪大雙眼,睚眥欲裂。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中了這箭毒之後,祁漾還能駕馬過來,並且將箭矢返還在自己身上……
“噗——”
隻聽又一道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響,看著腹部不斷流出的鮮血,烏拉眼眸低垂,眼睛緩緩閉上。
四周原本拿著長矛準對祁漾的北狄人,看到烏拉嘯一死,瞬間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看著沙場上依然打得不可開交的兩軍人馬,祁漾舉起手中帶血的長槍大喝一聲:“烏拉已死!”
這參雜了內力的嗓音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遠處的山間似乎還傳來了回音。
北狄人一聽這話,自知大勢已去,紛紛棄甲投降。
隨著北狄大軍的逃離,戰場上瞬間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士兵們高舉自己手中的武器,高興的喜極而泣。
大軍凱旋而歸,城門大開,聞風回來的百姓在街道兩邊高聲慶賀,好不熱鬧。
圍觀的孩子有的在隊伍裏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歡喜的大聲叫“爹爹”。
寧皎皎攜著唐梨也在歡慶的隊伍中,待看到祁漾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經過時,興奮的衝他喊道:“阿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