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晨抱著渾身是血的老人,他的身體已經冰冷,開始變硬:“老頭,你醒醒啊,你醒醒。我讓你喝酒,好麼?我讓你吸煙,好麼?你醒醒啊。”
天晨使勁地搖晃著手裏的屍體,心在滴血。
四周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他們的聲音已經模糊。
“唉,這世道啊,還讓人活麼?”
“是啊,當街打死人啊。多血腥,多暴力,還有人來管管麼?”
“你們不知道,這還算小事呢。那些當官的、那些富翁、貴族什麼做不出來?”
“讓開,讓開。沒看見我家少爺過來了嗎?喂,戴眼鏡的那個男的,看什麼看,就說的你!讓開,讓開,這是我家少爺的私事。誰敢再亂說話......”‘嘭’街邊一個石板應聲而裂,“看到沒,這就是下場。”一隊趾高氣揚的中年人走過來,領先的人叫道。
四周的人嚇得膽戰心驚,不敢出聲,生怕一個不好弄得自己腿斷腳缺的。
領先那人見眾人讓開,‘嘿嘿’一笑,滿臉奴樣的跑回去,走到一個衣著絢亮的年輕人麵前,討笑道:“少爺,您看,還滿意吧。”
那少年看到周圍的一群人,頓時陰了臉,手撫著鼻子,陰聲道:“怎麼這麼多賤民啊,臭烘烘的。”
那人一聽,哪還不明白!
三步流星走到人群前叫嚷道:“滾遠點,滾遠點。擋著我家少爺了。”
人群裏一陣小沸,但是都敢怒不敢言,生怕惹火燒身。在這個混亂而又發達的社會,有錢、有權才是硬道理。
少年名為錢錦,身為趙錢孫李四大家裏最有錢的錢家四少爺,占著家族的光輝在雲封城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敢給他半點臉色。
錢錦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仗著錢家的身份在女人堆裏是左右逢源,他看上的女人還沒幾個跑了的。今年剛上大學,短短兩個月裏品嚐了各樣校園美人,讓他不禁喜笑顏開。
就算有幾個給臉不要臉的女人拒絕了自己,到最後還不是屈服在自己跨下?幾個忠貞的小美女,不願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再受苦受難,最後還是投入我的懷抱,在我的****?還有那幾個家破人亡的小美人,還有幾個被人擄走的美人,哪個不是被自己享受一番了,再賜給了別人?到現在,她們身各何方,還不得而知呢?想到這些算得上成績的事兒,錢錦心裏沒來由地滿足。作為這個世界的領跑者,即使隻是托庇在家族的光輝下,淫玩女人已經是再平凡不過的事了,女人已經不能滿足內心的那一份驕傲,也不能為自己帶來新的樂趣。可是每當看到別人家破人亡的那份慘淡,看到別人拚死保護的那份堅貞,與自己的那高於人頂的那份決定權,喔,那是多麼的爽快、多麼令人興奮啊!
錢錦看到周圍的人群已經稀疏,點著頭朝天晨走去,心裏暗自生恨,小子,不要怪我太狠,怪隻怪那丫頭眼裏隻有你。你也不瞧瞧,她是你這個窮小子、沒勢鬼能消受得了的?還有,我就不明白,憑我錢家的錢勢那丫頭怎麼就瞎了眼,對我瞧也不瞧呢?
看到一臉狠色的錢錦,天晨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天晨心裏恨,恨自己為什麼不甘心做個平民,偏要考入大學,恨自己怎麼就遇上了李芸,恨李芸為什麼就在自己身邊轉悠,恨錢錦這個惡霸怎麼就喜歡上李芸,恨這個社會怎麼就讓有權有錢的人肆意妄為。
一切要從兩年月說起。
“老頭,我就告訴你嘛,要對我有信心,不就是個大學麼?”天晨手裏晃蕩著全國三大校之一雲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我說啊,小子,別人好歹也是全國著名大學,很多人還進不了啊,就算有權有勢又咋樣?別人瞧不上,知道不?”老頭口裏不忙煙鬥,“小子,老頭子在這雲封城裏渾搗大半輩人連那個狗屁大學的門檻都還沒踏過呢!唉
。”老頭念叨道。
是啊,現在這年代仗勢、視勢不懼不止一家。社會格局早已不是2、300年前那般還能勉強能過得去,2、300年來科技發展,網遊雖然能分擔很多人的那份掙紮鬥狠心,但是國與國的紛爭,各地區的紛爭,各國內部矛盾增多加劇,搞得社會越來越混亂。很多地區的地名改變,新的城市的興起,新的勢力舉步天涯,舊的勢力慢慢的露出水麵。表麵上這世界還是風風光光、安定祥和的,可暗地裏誰知道呢?
“老頭,你就不要歎氣了。”天晨將錄取通知書隨便一扔,“我這不就代你去了麼
?”
“小子,其實我也沒放在心上,這我還看不起呢。哼。”話雖如此,老頭還是幫天晨撿起那金光閃閃的紙片,心道:小子,還是這樣不小心,什麼事都說不上心,也該找個人來照顧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