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這東西要用玉來盛放?”歐陽嚴肅的看著柳溪瀾。
“因為我拿到這個藥丸的時候沒有注意等到回來才發現,裝著藥丸的袋子之所以厚是因為裏麵有玉粉,我怕有問題,就把兩個都放在玉板上了。”柳溪瀾說完拿出錢袋抖了抖,細細的粉末附在了藥丸的表麵,藥丸的顏色開始有了變化,從原先的黑色慢慢的變成了藍色。看的眾人一驚。
“看來這風月館是必須去了。”蘇逸軒說道。
“歐陽,這是什麼呀?”思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也想知道,而且味道很奇特,之前你跟我說帶著香味的藥丸八成都不是用來幹好事的,我才沒有試驗。”柳溪瀾也一臉好奇的看向歐陽。
“之所以要用玉粉來包,是因為裏麵有一個東西叫做天蠶子,玉製得東西會讓它處在一個穩定的階段,不會發生變化。天蠶子不算是劇毒,可是和裏麵的鳳蘿一起,那可是見血封喉的東西,天蠶子不算難找,可處在花苞期的鳳蘿可是難找的緊,師傅那裏的存貨要做這個,做多十顆,你那袋子裏有幾顆?”歐陽慎重的問。
“七顆。”柳溪瀾嚴肅的說。
“風月館必須去了,今天這麼一弄,鬼知道和風月館作對的人會不會對我們下手,看來包廂的錢沒有白花,我們能買到不少好東西。”歐陽說完就急匆匆的找管家去了。
“走吧,看來風月館確實值得一探。”蘇逸軒說完皺著眉頭看著柳溪瀾。
風月館並不在北城的主街上,反而在北城一個偏僻的巷子裏,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甚至看上去有些寒酸的大門,還不等歐陽嫌棄,幾個人進門繞過錢廊就愣住了。
院子比想象中更大一些,整個建築是圍繞著中間的池塘而建的,可是要說隻是池塘,未免太奢侈了些。
池塘的中間用上好的璞玉打造了一個形狀頗似蓮花的台子,通往這個台子的路是用成色均勻的大理石雕成荷葉的形狀,隻有一條路,四片葉子。
池塘裏種的是品種極佳的睡蓮,現在不應該是睡蓮開放的季節,想必池中水也不是普通的水了。圍繞著池塘的是三個三層樓的房子,三層樓的三個門都開往不同的方向,都是獨立的門,想來是有些人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眾人還未走到定好的房間,就發現迎麵走來的玉玲。
“你好,我是風月館的一號主事,我叫玉玲。”玉玲說完衝著柳溪瀾伸出了手。
“你好,初次見麵,有勞您帶路了。”柳溪瀾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還禮。
一號主事,那就是一把手?還是把關係先撇清比較好。
“來人,這四位的廂房費免了,送客人上去,再給幾位客人送些小吃。”玉玲看著柳溪瀾,妖媚一笑,轉身走了。
廂房很大,一張寬度正合適的方桌放在竹簾前麵,既能放得下東西,又能不礙事的看清下麵的蓮花台。要說是竹簾也不太準確,柳溪瀾並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簾子,剛剛在樓下根本沒有發現窗戶這一塊有什麼不同,進了屋裏才知道一麵牆的四分之三基本上都是窗戶,裏麵看外麵清清楚楚外麵卻看不到裏麵,倒是很像審訊室的玻璃,可是這個時候哪有這樣的東西呢?
“嘖嘖嘖,太奢侈了,一個樓三層一層八間房,三個樓七十二間房子啊,嘖嘖嘖,這蠶絲賬得買多少啊。”歐陽說完止不住的嘖嘖稱奇。
“蠶絲賬是什麼?”柳溪瀾回頭問。
“這個東西呢不僅原材料貴,製作過程更是複雜至極,你別看就這薄薄的一層是用大量的蠶絲精細搓製,看著和普通的絲帳差不多,可是這個用來承重四個你都行,而且你也看見了,用特殊的技法能夠做到裏麵和外麵的差別。這麼大一片,估計也就是你柳小姐的全部家業那麼多吧!”歐陽說完,柳溪瀾就不敢摸了。
“這位公子是行家啊,還以為是個二世祖呢,沒想到這看東西的眼神倒是好得很。”玉玲什麼時候進來,四人並不知情心下一驚。隻見玉玲揮了揮手,屋裏的兩個侍女就下去了。玉玲給四個人斟了茶,手藝頗高。
“這不是蠶絲賬,隻是類似的替代品,中間那棟屋子的窗子上掛著的才是蠶絲賬,我們隻是個小小的樂坊,哪有那麼的錢買這些啊,隻是原先一位專門製作這個的商人恰好欠了我們館主的一點錢,才用這些來抵賬的。請各位用茶。”玉玲說完低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