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秦東的痛處,確實,到現在,秦東什麼都沒有。
像樣的工作沒有,老婆本也沒有,家裏的一畝三分地也是荒廢著,秦老太倒是想管,可惜有心無力。
秦東一向是個暴脾氣,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住。
因此現在一下子要讓他拿出什麼值錢的物什也拿不出手。
要麼就是把自己家的房子抵了,要麼就是把自己家的地賣了,秦夫人雖然多多少少能湊出點錢來,可是這五十兩也不是什麼小數目。
“你!秦湘你可不要太過分了,我隻不過是看在你是個女兒家,還是我姐的麵子上才不與你為難,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東一下子凶相畢露。
“我倒要看看,誰要讓我媳婦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秦湘看到韓雲霄回來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夫君,你回來了。”
韓雲霄給了秦湘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看向了秦東。
秦東被韓雲霄這一眼看得汗毛倒豎,說實話,他還是怕這個姐夫的。
韓雲霄生來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雖然秦東也壯實,可是在韓雲霄麵前實在是不夠看了。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姐夫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秦東之前來韓家也都是趁韓雲霄不在家的時候,現在一下子跟韓雲霄撞上了,一下子就有點兩股戰戰雙腿發虛。
“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原來我媳婦在家會受這樣的欺負。”
韓雲霄也不打算繼續跟秦東廢話了,而是直接就跟拎小雞仔似的拎起了秦東。
“誒誒誒!姐夫,這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啊!”秦東掙紮著,可是韓雲霄的力氣大的出奇,任憑秦東怎麼掙紮都沒用。
“誰跟你是自家人?”韓雲霄不屑跟秦東再多說什麼,“你再動我就把你腿腳全部卸了。”
秦東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自然是不敢亂動了,就這麼乖乖地被韓雲霄拎到了縣衙。
一路上,不少認識秦東甚至被秦東欺壓過的人都過來了,終於有人懲治秦東了,還真的是大快人心。
秦湘亦步亦趨地跟在兩個人身後,她這次非得讓秦東在韓家占的便宜全部都吐出來。
官府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特別是韓雲霄這身份他還是得罪不起的。
雖然說韓雲霄一再叮囑自己要低調,把他當成平凡人就好,可是這縣太老爺也不敢怠慢。
“堂下為何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縣令一拍驚堂木,底下一下子就鴉雀無聲。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縣令一撫胡須,看著底下的秦東,也猜到了七八分。
這秦東的惡名他也是聽得七七八八的,隻不過礙於沒有人敢報官,他也就不好處置。
現在總算也是有人敢過來揭露秦東的罪行了。
秦湘把來龍去脈跟縣令說了之後,秦東還想狡辯。
“大人,冤枉啊!我隻是家裏困難,才去找我姐借了錢,有錢我一定會還給我姐的啊。”秦東轉著眼珠子,他一點都不想吃這個虧。
秦家缺錢這事要是放在幾年前,大家都不會信,這幾年秦東這個好吃懶做的幾乎敗光了家產,還欠了秦湘不少。
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家還剩下一個不錯的莊子,雖然是荒廢的,但勝在麵積大。
“這些借據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秦東什麼時候會還錢,但是現在已經過了還錢期限了,秦東還遲遲沒有歸還錢,甚至今天還來我家想威脅我借錢給他。還望大人明鑒。”
秦湘不卑不亢的說著,把那些借據給了縣令,鐵證如山,秦東想要狡辯都狡辯不了了。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這些借據都是秦湘偽造的!”秦東口不擇言。
“是不是偽造的,你對比一下自己的指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秦湘也懶得多說。
縣令點了點頭,“拿去對比看看吧。”
“回稟大人,完全貼合。”官兵複又把借據呈給了縣令。
“秦東,這下你還想狡辯嗎?”
秦東聽到結果之後,腿一下子就軟了,“秦東,無話可說。”
“大膽秦東,欺負鄰裏,甚至還想欺騙本官,擾亂公堂之罪,其罪當誅,念罪不至死,便罰你米糧五十石,盡數充公,且歸還韓家債務,沒有現銀便用耕地,用住宅來抵。秦東本人,入獄關押半月。”
秦東這時候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