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覺得劉大姐簡直是個無賴,這分明就是想要將這件事賴到她頭上,讓她出點血,她看上去是那麼容易被賴上的人嗎?
心中這樣想著,秦湘更加有恃無恐,她就不信黑的還能說成白的。
這件事明擺著和她沒什麼關係。
說話的時候,她沒有留意到,韓雲霄正直勾勾的盯著劉嬸子家正門的方向,眼神晦暗了一下。
“好,我這就讓人去找村長,秦湘,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娼婦,今日我肯定要讓村長給你點教訓。”
劉大姐說著,已經招呼一個半大的孩子去招呼村長了。
秦湘對此不知可否,她反倒有點好奇這劉大姐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村長是她兒子,還得聽她的話?
過了一刻鍾左右,那個半大孩子帶著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走了過來。
這位穿著身青色褂子,頭發花白,但腰杆子很直,雙眼明亮透著幾分精明,這位正是他們村子裏的村長。
他歲數也不小了,一大清早被叫過來本來就有些不滿,在聽說挑起事端的是秦湘,臉色就更黑了。
秦湘是什麼德行,他心中十分清楚,那是極為不喜這樣的人。
就算這段時間秦湘已經轉變了,他畢竟沒有見到過本人,還是對秦湘的印象非常不好。
因此見到秦湘之後,立刻不耐煩的問:“他們都說是你害劉氏毀容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剛到,不清楚劉嫂子到底怎麼了。”
秦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這位村長。
韓村長是村中唯一一名秀才,因此在村子裏十分有威望,平時還算公道。
因此聽了秦湘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頭,就開始衝著周圍的村民詢問事情的經過。
“村長,你可得為我妹子作主,就是因為她弄出那個炸雞之類的東西,我妹子也想學,學著弄時竟然將臉燙傷了,這以後可怎麼見人呀!”
還不等村長細問,劉大姐已經撲到村長跟前,哭著嚷嚷道。
秦湘立刻被氣笑了,聯想到這幾天劉嫂子鬼鬼祟祟的樣子,再加上眾人都說她是被油燙傷的,秦湘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卻不曾想真的如她想的那樣,劉嫂子還真是偷著學炸雞,然後不小心燙到了自己。
這人想要剽竊她的手藝也就罷了,反正這炸雞的手藝肯定會讓人眼紅。
現在縣裏麵都有人在模仿了,隻是都沒有她做的好吃,賣的自然沒有她的好,因此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但現在劉嫂子自己燙傷了臉,卻仍然要賴到她的頭上,還真是讓她無語。
這些人真的是為了訛詐她的錢,什麼話都敢說。
村長聽後皺了皺眉頭,他都不需要再去問別人,就已經猜到事情的經過了。
如果沒有這樣的腦子,他也肯定考不上秀才。
“若不是秦湘弄出炸雞,劉氏也不會跟著學,也絕不會燙傷了臉,歸根結底還是她帶的頭!”
這時另外一個村民也跟著附和,說話時還用眼睛瞟了秦湘一眼,眼中透出幾分嫉妒的神色。
聽他這麼一說,周圍立刻有好幾個人都附和了起來,憤憤說這件事時秦湘不對。
這些人之中有一些是從一開始,就看秦湘不順眼的,或者和劉家有親戚,但更多的是眼中秦湘賣炸雞賺錢的,故意不想讓秦湘好過。
“那你想怎麼辦?”
秦湘表情如常,完全沒有因為這麼多人說她,臉上有絲毫變化。
“當然是賠銀子了,我妹子都被燙傷了臉,自然需要銀子醫治,不然等她臉上的傷化膿了,那可就晚了!”
劉大姐理直氣壯的大喊道,她喊完了之後,又繼續說:“你別說你沒錢,你賣了那麼多炸雞,怎麼可能沒錢?”
秦湘平靜的看著她,淡淡一笑說道:“劉大姐,若是今日有人到你家去偷你兒子,結果那人不小心一頭栽入井中淹死了,那你是不是該給他家人點銀子?”
“你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這件事你必須賠銀子,誰讓你害我妹妹毀了容!”
劉大姐不耐煩的,完全不停秦湘的說法,冷著臉大聲嚷嚷道。
“如果你真遇到這樣的事,還得嫌棄那人死在自家井裏晦氣呢,怎麼可能給他家銀子?”秦湘完全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隨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同樣,劉嫂子偷藝不成,將自己的臉燙傷了,我沒計較她偷我的手藝就不錯了,你們居然還想讓我給她出銀子,你覺得可能嗎?”
“秦湘,你趕緊給人家點銀子,將此時給了了不久得了,唧唧歪歪的幹什麼?”
這時人群之中又有人開口喊道,其他人也基本在催促秦湘給劉嫂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