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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沉還真把自己寶貴的時間都耗在何歡身上了,中午兩人簡單叫了外賣,下午去二樓臥室的陽台繼續。
陽台比較舒服,有桌子和榻榻米。
周沉先將每一篇上麵的單詞和重要語法句子先給何歡梳理一遍,她再一個人坐在榻榻米上悶頭背下來,背完周沉再給她默讀一遍,這樣算是過了一課,緊接著再繼續第二課。
臨近下午3點的時候終於把大半本書都啃完了,何歡倒在榻榻米上眯著眼睛。
“周沉,好困啊…”她確實也應該困了,昨晚她也沒睡幾個小時,早晨一大早就出來背單詞。
周沉揉了揉她發紅的眼睛:“要不去屋裏睡一會兒?”
“不用了,再堅持一下,再有兩小時就能全部背完了。”她毅力還是挺強悍的,無奈哈欠連天,隻能再求助於周沉:“要不你去樓下給我煮杯咖啡上來?”
周沉照辦了。
十分鍾之後端著咖啡去了陽台,結果卻見何歡已經靠在榻榻米上睡著,書被她摁在胸口,另一隻手裏還捏了一支筆。
周沉無語,拍了拍她:“何歡,去床上睡,這樣會著涼。”
何歡嘴裏哼了一聲,卻沒有動。
周沉也不喊了,將書和筆從她手裏抽出來,抱著她往臥室裏走去。
何歡被放到床上之後舒適地卷著被子滾了一圈,周沉臉色發沉,將她從被子裏拽出來。
“把外套和睡褲脫了,不然一會兒起床又該著涼。”
何歡哪裏還聽得見啊,抱著被子酣睡過去,周沉沒轍,隻能自動從老師的角色轉變為她爹,撩開被子把何歡的厚外套和厚睡褲扒了下來,何歡半夢半醒的,光著腿穿著緊身內衣在床上滾了一圈,手臂和腿上的傷就露了出來。
昨天上過藥之後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淤青也散開來,顏色沒那麼深了,但麵積擴大。
周沉有時候其實真的挺氣何歡的,這丫頭看著聰明,但是又總不會照顧自己。
他見她睡得挺香,去樓下拿了藥箱上來,想趁何歡睡著的時候再給她上一遍藥,結果活血化瘀的藥膏剛揉上去,何歡便繃緊身子輕哼了一聲,屁股撅起來,弓著腰不讓周沉碰。
“流氓你,討厭!”她昏昏沉沉的以為周沉在占她便宜。
周沉原本真不想把她怎樣,但她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輕哼簡直太動聽,加之他前幾天一直在德國,也算小別勝新婚吧,周沉也就顧不得了,合了藥箱真的貼上去開始認真地“占她便宜”起來。
……
“完蛋了…”
周沉心裏一緊,立即抬起頭來:“怎麼了?你最近忘記吃藥了?”
何歡眼神動了動,搖頭:“不是,我是說我上午記的英語單詞又全部忘記了,都怪你!”
周沉:“……”
兩人躺在床上看夕陽往下沉。
他從身後摟住何歡,手指一點點繞她腦後的頭發。
“下學期你們是不是該實習了?”
“嗯,下學期開學之後上半個月課,接著就可以實習了。”
“有沒有想過畢業做什麼工作?”
“老師啊!”何歡考慮都沒考慮,轉過身來萬般篤定地看著周沉,“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吧。”
“嗯,你是說過,想做音樂老師。”她的話周沉都記著呢,“想去培訓機構還是學校?”
“學校吧,學校正規一點。”
周沉想了想,沒再接話。
何歡覺得他表情挺神秘的,捏了捏他鼻子:“喂,你不是說等從維也納回來之後有東西要給我嗎?”
“嗯,不過不急。”周沉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你睡一會兒吧,晚飯的時候我再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