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歡,你這算什麼意思?”
何歡剛想反駁,卻被旁邊的周沉默默拉住。
“我太太隻是笑了笑,池少爺何必這麼激動?”
“她明明是在取笑我們,難道這就是周家的待客之道?”
“夠了!”池正雄將池榮傑扯了回去,朝他瞪了一眼,自己再抬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周沉。
“周先生,榮傑不懂事,上回您提醒我要多管教自己的兒子,不過我這頭上的傷是被誰打出來的,想必您心裏應該清楚。”
蘇怔是周沉的兒子,這事雖然沒有“公諸於世”,但不代表圈內沒人知道。
周沉嘴角冷笑一聲,看了池正雄一眼。
“蘇怔確實是我兒子,不過那天酒吧的事我覺得他做得並沒有錯。”
“你…!”池正雄沒料到周沉會當麵承認,還護短,“哼,看來周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何歡聽了不服氣,想衝上去幫周沉說話,可周沉卻摁住她的手,自己上前一步:“我承認我對兒子疏於管教,但很慶幸他至今為止還沒有讓我太失望,倒是池總你,這把年紀了,還在為這點小事跟兩個孩子斤斤計較。”
周沉口中所說的“兩個孩子”自然是指何歡和蘇怔,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口吻還淡淡的,就像一個長輩在護著自己的寶貝,且他護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目光沉沉的,蓄著一點笑容,仿佛在跟池正雄說:“我就護著他們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池正雄氣得啊,臉色都青了,但又不能反駁什麼。
周沉這人說話太狡猾,表麵看他是往後讓步,其實是把別人的進路都堵死了。
如果池正雄這時候反駁爭辯,那就真的應了周沉的話,在跟孩子斤斤計較,那樣就顯得過於小氣窘迫了。
“好,好!”池正雄狠狠往下咽了一口氣,“既然周先生承認蘇怔是你兒子,那這事我也不能再多追究了,不過周先生最好記住自己以前說的話,自己的兒子和老婆自己管教好!”
池正雄說完就灰頭土臉地走了,池榮傑瞪了何歡一眼,氣鼓鼓地追上他父親。
“爸,爸…你等等我!”
不遠處大概遇到熟人了,何歡站在那聽到有人堵住他們。
“池總,您這就回去了?酒席還沒開始呢!”
“我就不等了,還有事,已經跟周老爺打過招呼了!”
“……”
何歡再次笑了出來,這回笑得更放肆。
周沉剛才護著她,現在卻轉身瞪了她一眼:“注意收斂一點,場麵上還得給人麵子!”
何歡調皮地吐吐舌頭:“你說我啊?我剛才也不過隻是笑了笑,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給人麵子的喲!”
把池正雄說得灰頭土臉地離開,哼哼…這男人還真會賊喊抓賊。
周沉嚴肅的臉色也被何歡逗樂了,輕笑一聲,又略微嗬斥:“越來越不懂規矩!”
“規矩啊?規矩不是得你來教我嗎?”何歡故意挽著他的手臂將身子纏過去,撒著嬌,“周先生,你不是跟池正雄說要好好管教我的麼?來,說說看,你打算怎麼管教?”
“……”
周沉被她弄得不知如何應付,何歡越發得意,惡作劇似地將周沉纏得更緊。
“咳咳…請二位好歹顧忌一下場合,有些事請找個沒人的地方做!”身後突然有人說話。
嚇得何歡立即鬆了手,轉身,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