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又舀了兩勺冷水,對著範雲謙的臉就潑了過去,範雲謙渾身打著寒顫,痛苦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紅影上前拍了拍雨兒的肩膀,這才將雨兒的神誌給拉了回來,雨兒眨巴了兩下眼睛也算明白過來,頓時心生警惕。
“你這惡心人的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真是可惡!”雨兒朝範雲謙重重地啐了一口。
此時範雲謙已經痛得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雨兒的厭惡了,雨兒也沒心思給他倒蜂蜜了,便將蜜罐放在一旁。
範雲謙痛得昏了過去,又被金子一勺冷水給澆醒了,可是他死活硬撐著,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想要裝死。
我淡淡道:“範雲謙,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說出沈雲汐和黎族大長老的下落,我可以保你不死,也不會再用這樣的法子折磨你,如何?”
範雲謙咬了咬牙,卻還是沒有動,我慢悠悠地說道:“當然了,你可以再用血巫之術來控製我們這裏的任何一人,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你還有沒有機會施展血巫之術!”
我朝金子使了個眼色,金子拿起一旁的鐵鉗故意用力地敲了敲地麵,她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範大公子,你有所不知,這眼珠子啊一定得用鐵鉗來夾才能一次夾出來。要是換了別的東西,效果就大打折扣,運氣不好就得一直在眼眶裏轉悠,怎麼都拔不出來,到最後非得將整個眼眶攪和得看不了才罷休呢。嘖嘖嘖,真是折磨人啊!”
範雲謙猛地瞪大了雙眼怒吼:“歐陽曉曉,你……你這個畜生!”
我挑眉道:“畜生罵誰?”
範雲謙本來想要大喊罵的是你,但他到底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轉過彎來了,他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我朝金子抬手道:“範大公子是個讀書人,有骨氣,怎麼會背叛別人呢?壞人隻好我們來做了,去吧,一定要快很準地將他的眼珠子夾出來,明白了嗎?”
我故意將“快很準”三個字說得格外重,範雲謙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驚恐地看著不斷靠近的金子喊道:“我說,我說!”
金子放下鐵鉗,範雲謙又朝雨兒看去,雨兒這次長了記性,不再和範雲謙對視,範雲謙沒辦法,隻好明說:“你們先幫我把蟲子趕走,否則我不說!”
我抬了抬手,雨兒將驅蟲粉灑在了範雲謙的身上,“嘩啦啦”的一聲,原本埋首在範雲謙身上準備做愛巢的蟲子們一下子就四散開了。
範雲謙臉上的表情明顯改善了不少,我微抬下巴,將身子朝後靠在了椅背上,道:“你的條件我已經都滿足你了,你要是不和我說真話,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範雲謙咬了咬牙,他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是在偷偷地說著什麼話,我斜斜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再念咒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人的胸襟可以容納百川,也可以小到連根針都容不下,不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範雲謙終究是放棄了,他冷聲道:“他們藏在最大的馬廄裏,那個馬廄很受北疆貴族的喜愛,不少人都會從那裏買馬,所以那裏可以收集不少的情報。馬廄的底下有一個很大的密道,密道通往城門口的一處地方,我雖然去過那裏,可是每次去都是蒙著眼睛的,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金子舀起一勺冷水朝範雲謙的臉上潑去:“你逗我們玩嗎?說了那麼多,沒一條有用的,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要了你的命嗎?”
範雲謙扭過頭道:“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將知道的告訴你們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黎族大長老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知道我出事之後一定會帶人轉移陣地的,你們要是去的晚了,連湯都撈不著!”
金子看向我問道:“皇妃,咱們要不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