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指著地上的兩行淺淺的腳印道:“跟著腳印走!沈雲汐雖然心細如塵,但底下的人辦事不利,露出馬腳,拖了她的後腿!”
金子驚喜道:“這樣的屬下就應該多給沈雲汐配一些!”
三人仔細辨認著地上的印跡,最後走到了分岔路口,金子焦急地道:“沈雲汐在這裏兵分兩路,想必是為了攪亂我們的視線。勞煩主子往這邊走,屬下和黎小天往這裏,屬下若是有所發現會以紅影特有的暗號傳給主子的!”
三皇叔搖頭道:“不必分路,走這裏!”
黎小天擔憂道:“淩皇,真的不用分路走嗎?萬一……我們選錯了路怎麼辦?”
金子雖然相信三皇叔,但她更加擔憂白子墨,所以她和黎小天一樣站在原地沒有動。
三皇叔轉頭道:“那條路上的腳印齊整,而且清淺,一看就是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人馬。而這邊的腳印淩亂,還有四雙格外重,說明有四個人抬著什麼東西,還有一個人拖著另一個人走!”
金子頓時醒悟,立即跟在了三皇叔的身後,黎小天也緊隨其後,果然在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們追上了綁架白子墨的青衣人。
“是瑞天淩!”青衣人一看到三皇叔的身影就驚呼了一聲,同時將劍放在了白子墨的脖頸上。
白子墨卻是笑嗬嗬地歪頭歪腦道:“本公子要成親咯,她說要嫁給本公子,喂,你們幾個聽到了沒有?到時候可要一起來喝杯喜酒啊!”
青衣人對視了一眼後小聲道:“是不是喂下去的藥劑量太重,將他毒傻了?”
另一人點頭:“都好一會兒了,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你們小心一點,萬一他磕到劍鋒,我們就少了一個籌碼,仔細沈姑娘會扒了我們的皮!”
青衣人還要再說什麼,三皇叔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金子看到白子墨癡癡呆呆的樣子,頓時心疼地大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白子墨看到金子,笑得更加開懷:“本公子要成親了,你們聽到了沒有,啊?”
說著,白子墨的腦袋就開始晃來晃去,還一個勁地聳著肩膀,擱在他脖頸上的劍劃破了白子墨的皮膚。
細細的傷口滲出鮮紅的血液,驚得金子立即大喊:“你瘋了嗎?死娘娘腔,你敢亂動一下試試!”
金子的暴怒聲似乎將白子墨的神誌拉回來了一些,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金子喃喃道:“本公子要成親了,男人婆說要嫁給本公子呢,你們怎麼都不為本公子高興啊?”
周圍極其安靜,除了風聲就隻剩下白子墨傻裏傻氣的聲音,金子聽得心都快碎了。
她抬手點頭道:“好好好,我們很快就成親,你不要亂動,千萬不要再動了,乖乖待在那裏,聽話!”
白子墨果然安靜了下來,金子狠狠鬆了口氣,青衣人朝金子努嘴道:“你們放了我們,我們就放了白城少主!”
黎小天罵道:“你們綁著白子墨哥哥,我們要是放了你們,你們豈不是將他帶走了?你們覺得我們都是傻子嗎?”
青衣人正想再講條件,突然從林子後方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緊接著二十個黑騎出現在了三皇叔的身後,青衣人知道自己活下去無望,便打算結果了白子墨,臨死有個墊背的。
金子立即伸直了雙手,恨不得淩空將白子墨抓到自己跟前:“好,我們答應你們,你們不要傷害他!”
青衣人看向三皇叔,三皇叔看了一眼青衣人的身後,而後點了點頭。
青衣人拖著白子墨一點一點往後退去,他們的整副心思都在三皇叔和趕來增援的黑騎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後有一個淺淺的石頭坑。
“哐唧”一聲,青衣人的腳崴在了石頭坑上,他本能地朝後看去。
趁著這個空檔,三皇叔迅速取出藏在袖子中的銀針,隻聽“嗖”的一聲,銀針直直地刺進了黑衣人的手腕裏。
隨著“哐當”一聲脆響,青衣人手裏的寶劍落地,這聲音就如信號一般,金子和黑騎,以及對麵的青衣人同時動了起來。
金子和黑騎飛身上前去捉人,青衣人則快速地丟下白子墨倉皇而逃,黎小天大喊:“快抓住他們!”
這些青衣人的武功看上去很一般,但輕功卻十分了得,三皇叔看了一眼遠處的大樹,而後快速朝大樹飛去銀針。
樹葉飄散而下,正好蓋在了青衣人的眼睛上,青衣人眼前一黑,失去了行動方向,頓時落了下風。
金子和黑騎們將青衣人一網打盡,黎小天衝上去踹著青衣人問道:“沈雲汐呢,她將我娘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