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皇叔能夠忍著,神醫便又在旁邊下了兩針,這兩針倒是沒有第一針來得痛,但卻很難受。
很快,三皇叔就感覺渾身發麻,尤其是十個手指,開始慢慢地抖動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看向神醫,神醫朝他解釋道:“老夫還要再下兩針才會取血,淩皇,您放鬆一些,您的情況在變好。”
說著,神醫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麵小的銅鏡放在了三皇叔的麵前。
三皇叔看向銅鏡裏的自己,果然看到自己瞳孔的顏色在漸漸恢複正常,他閉了閉眼道:“本皇還能忍得住,你繼續!不要讓曉曉久等!”
神醫點了點頭,便開始轉動頭頂中心的那根銀針,銀針迅速變成了棕紅色,緊接著,一點血絲從裏頭冒了出來。
神醫手腳飛快地用白布按住了那裏,然後拿起另一根銀針紮入了三皇叔的肩膀。
三皇叔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疼痛,他渾身戰栗了起來,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老夫要取血了,會比之前更痛,淩皇,您要是忍不住的話,老夫可以將白布放進您的嘴裏,咬著白布可以減輕一些痛苦!”說著,神醫將幹淨的白布遞給三皇叔。
卻被三皇叔拒絕了:“本皇不需要,你盡管動手便是!”
神醫看了一眼三皇叔堅定的眼神,便手起刀落,在三皇叔的中指上劃開了一條口子。
暗紅色的血液從中指中流了出來,神醫立即用一個小酒盅去接,接了大約半杯後,血液才回複了正常的顏色。
神醫看了一眼三皇叔肩膀上的銀針,見已經脫離了危險,便給三皇叔止了血,同時將所有銀針都取了下來。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輕聲而興奮地說道:“很成功,老夫已經將它壓下去了!”
三皇叔卻是沒有搭話,也沒有動靜,神醫便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為了不讓我懷疑,神醫順手還將桌椅擦了擦。
等他忙完這些轉頭,三皇叔還是閉著眼睛,筆直地坐在那裏,神醫便有些緊張地喚了一聲:“淩皇?”
三皇叔沒有反應,神醫立即放下藥箱上前查看三皇叔的情況,原來三皇叔在痛苦中昏了過去。
神醫伸手按住三皇叔的人中,掐了好幾下才將三皇叔喚醒,三皇叔緩緩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曉曉,她會害怕!”
神醫點了點頭,他取出一顆藥丸,三皇叔吞入腹中,臉上的神色好了不少。
神醫心中的大石塊總算是落地了,他看向三皇叔道:“淩皇,這段時間你恐怕都不能動內力,否則還是會血氣翻湧。如果一日內連發兩次,第二次將異常凶險,壓製起來也會更難,對身體的損傷也會非常大,你要切記!”
三皇叔有些虛弱地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道:“你在馬車裏待得時間太久了,曉曉會起疑的!”
神醫看向三皇叔還有些蒼白的臉色道:“老夫會先拖延一段時間,等淩皇好一些了再讓皇妃上車!”
三皇叔點了點頭,神醫掀開車簾就著二十九的手走下了馬車,我立即快步上前,金子連忙扶著我的胳膊,防止我摔倒。
“三皇叔如何了?”我定定地看著神醫問道。
神醫神色輕鬆地說道:“已經無礙了,皇妃不要擔心,但以後最好還是不要過多刺激淩皇。”
我點了點頭,正要往前走,神醫卻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我前進的腳步,我看向神醫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神醫皺了皺眉,而後搖頭道:“沒什麼,老夫隻是好奇皇妃不問老夫淩皇得的是什麼病嗎?”
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道:“三皇叔想要告訴我的時候,他自然會說,我現在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不是嗎?”
神醫微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道:“不過老夫可以跟皇妃透露一些,淩皇這個病隻要少動怒,少動武便會慢慢好起來。”
我蹙眉,按照神醫的說法,難道三皇叔是走火入魔了?
可是三皇叔一直都是在安安分分地修煉武功,從來沒有修煉雜七雜八的其他武功,也從來沒有強硬地提升內力,一直都是按部就班地練武,怎麼會突然走火入魔呢?
我細細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疑的點。
我拉著神醫走到一旁,壓低聲音,看著神醫問道:“容淩有一套很厲害的內功心法您聽過嗎?江湖上可有其他人修煉過?是不是也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