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色老者正要搬出兩人多年的交情來說事,棕衣老者已經抬起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
他冷哼了一聲道:“晚了!這事我會上報到黎族,你就等著受懲罰吧!”
寶藍色老者本來還想再說點好話,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但看到棕衣老者一副不願多談的冷漠模樣,便也翻了個白眼,將視線放在了一邊。
他活了那麼久了,一直以來都是別人來貼他的冷屁股,什麼時候貼過別人的冷屁股啊,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並不想做!
兩人像是三歲小孩一般,各自將腦袋扭過去九十度,彼此都不看對方。
兩人的鼻孔都張得老大,一張一合地大聲呼吸著,顯然都是被氣得不輕。
金子倒是很樂意看到兩人如此,她恨不得寶藍色老者恢複力氣以後和棕衣老者痛痛快快地打一架,這樣她也好看看真正的高手過招是什麼情景。
但一想到剛才我吞下了第三顆藥丸,不由擔憂地看著我,小聲地問道:“皇妃,您沒有中毒,服下藥丸真的沒事嗎?”
我擺了擺手,正打算將實情告訴金子,卻在餘光中看到棕衣老者的耳朵動了動。
很明顯,他在用內力偷聽我和金子的談話,我眼珠子轉了轉道:“應該沒事吧,至少現在我感覺還好,一會兒讓神醫給我把把脈。我還是太衝動了,以後得小心些才好,畢竟這解藥不是那麼容易煉製的,一個不慎,性命可要堪憂啊!”
金子被我的話嚇得不輕,她緊緊捏著我的胳膊,正打算再問,接受到三皇叔的視線,她隻能將話吞回肚子裏。
她隻皺著眉看著我高高隆起的小腹,蒼天呐,皇妃和小主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稍作休整,可以重新出發了,二十九很客氣地問道:“老前輩感覺如何?需要馬車嗎?”
寶藍色長老很是不屑地擺了擺手道:“隻有弱者才會乘坐馬車!老朽不需要!牽匹好馬來!”
二十九不動聲色地在心裏偷偷鄙視了一下寶藍色老者裝逼的能力,然後便讓人牽來了馬。
寶藍色老者和棕衣老者利落地上馬,先行走在了前麵。
因為我們的馬車被兩位老者毀了,所以我們隻能和五王爺坐同一輛馬車。
一上車,車內的氣氛就極其詭異,三皇叔坐在最中間,他將車內僅存的兩個小火爐放在了我的周圍,並伸手捏住了我的手,為我取暖。
金子和五王爺一人坐一邊,五王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牢牢地抱著沈雲霞發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大家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偷偷瞄了一眼三皇叔,我看到他眉宇間是壓抑的怒火,但他最後什麼也沒說。
很快,我們便重新回到了北疆行宮,但在離行宮還有大約一裏路的時候,三皇叔突然讓大家都停了下來。
棕衣老者和寶藍色老者很是不滿地下馬,走到我們跟前問道:“又怎麼了?難道你們想一直拖著不見黎族大長老?我告訴你們,別以為用這種伎倆能夠瞞過老朽,三日後,老朽照樣殺了你們!”
三皇叔並沒有理會棕衣老者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走下馬車,又給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確認我不會被冷風吹到後,才轉頭淡淡道:“本皇隻是給你們一個機會,看清黎族大長老的真麵目!”
棕衣老者和寶藍色老者對視一眼,棕衣老者冷冷一笑道:“瑞天淩,你死到臨頭還在嫁禍別人,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是不是嫁禍,眼見為實!”三皇叔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隻吩咐黑騎將行宮裏的勢力一點一點撤回來。
二十九敲開了一家茶館的門,夥計戰戰兢兢地將我們迎了進去,棕衣老者叫囂著要來了兩壺熱酒,三皇叔則要了一壺熱茶。
他倒好茶遞給我,我捧著熱茶,感覺舒服了不少,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馬蹄聲。
二十九看了一眼外麵,進來稟告說黑騎已經撤出了大半了,他跪在地上問道:“主子,下一步如何?”
三皇叔並不避諱棕色老者和寶藍色老者,直接下令道:“一炷香後,讓所有黑騎撤出來!所有黑騎在這裏保護皇妃,你跟隨本皇進宮!”
“你要進宮?”我猛地睜大了雙眼,心裏擔憂道,“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進宮嗎?影娘的消息還沒送過來,裏麵的情況還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