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為了他的權勢和地位,他會更強勢更冷酷更全方麵的控製她,而她會拚了命的擺脫控製,甚至要防著他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如今的她,與裴琇之間的實力相差得太懸殊了,在她的靈力暴漲之前,必須有人貼身保護她,這個人隻能是無名。
路漫漫而修遠,不過沒關係,總一天,她不僅能擺脫裴琇的控製,還能反過來壓製他,奪回屬於她的東西。
她要讓大周的天下,真真正正的掌控在自己手裏,她要讓裴琇這個所謂的大周權臣,像個臣子該有的樣子,低下那討人厭的頭顱,彎下那倨傲的腰背,跪在她腳下高呼吾皇萬歲。
最艱苦的征途,開始了!
怕嗎?
不!
不僅不怕,鳳瑾胸腔裏湧動著一股鬥誌,洶湧澎湃如漲潮時的潮水,那雙寒潭般的眼睛光芒萬丈,灼灼奪目,好似能穿破濃墨般的重重夜色,抵達夢想中的彼岸。
無名目不轉睛的看著鳳瑾,眼前的女皇耀眼奪目,身上散發出讓人不得不俯首稱臣的氣勢,與從前那個幼稚可笑的女皇判若兩人。
他知道她變了,從她死而複生擰斷兩個宮人的脖子,他便知道,從前的女皇,已經換了人。
如此,更好!
他斂去眼睛深處的光芒,緩緩開口,“既然如此,就從今晚開始。”
他飛快睃了一眼那雙顛得人心頭發熱的蓮花雪足,心想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貌似很不錯。
鳳瑾收回思緒,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不去花樓街做最後的放鬆?”
彼此都知道鳳瑾說是什麼意思,帝都有一條巷子,臨河而建,名為花樓街,青樓林立,一到夜晚,絲弦聲不絕於耳,燈火倒映在水麵上,波光瀲灩,連河水都泛著旖旎迷醉的脂粉香氣,是男人們最愛去的地方。
無名耳根燙了燙,低聲道,“不必。”
鳳瑾探究的目光從他的臉掃到他的腳,又從他的腳掃到他的臉,不知是不是無名的錯覺,他感覺到女皇的目光在他的兩腿分叉的那個位置,略作停留。
“沒試過?還是不行?”
鳳瑾本是隨口一問,無名的臉蹭的脹紅了,激動之下,聲音拔高了好幾度,“試過!屬下很行!”
鳳瑾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哦’了一聲。
她輕描淡寫的態度讓無名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不發一言的抓著那兩具屍體轉身離開,剛穿過珠簾,便聽到身後傳來女皇低柔歉意的聲音,“抱歉,是朕唐突了。”
不,鳳瑾不是唐突,這是她刻意為之的。
要收服一個人為她辦事,威逼利誘快而有效,可要徹底收服對方,對她忠心不二,絕不背棄,威逼利誘就是下策了。
至於上策,自然是攻心!
要讓無名這樣的人忠誠於她,第一步就得打破他的屏障,要讓他因她情緒起伏。
否則,一個毫無情緒,對什麼都不在乎,冷漠至極的人,也許會因為暗衛的職責,聽她的命令行事,可要他為她出生入死,赴湯蹈火,交付滿腔熱忱,難!
所以,她讓他自己取名字,給他自由。
她故意當著他的麵,從水中起身,她知道自己很美,可是,僅有美貌是不夠的。
幸好,她更知道的是,如何利用自己的美,如何更美,驚心動魄,勾魂攝魄,生動曼妙的那種美。
盡管隻是背影,對於無名這樣的男人來說,也足夠讓他過目難忘了。
她還故意拿言辭戲弄他,刺激他,挑動他的情緒。
事情的發展盡在鳳瑾的意料之中,可她沒料到的是無名聽了她抱歉的話,居然丟了那兩具屍體,也不撩起珠簾,就這麼頂著珠子走回內室,直勾勾的盯著鳳瑾,咬著牙道,“陛下,屬下行得很,與陛下後宮的那些柔柔弱弱的男寵完全不同,陛下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