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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本宮交待的事都辦得怎麼樣了?”思忖了一下,淩小染換了種方式問。

“回公主,都辦好了,大師說人在物在,物失人亡。”夜鶯的回答又讓淩小染滿頭霧水,大師是誰?物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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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染心中疑慮,臉上卻露出鬆了口氣的模樣,“好,有大師相助,本宮就放心了。”

轉頭掃到地上被清理得潔淨的大理石地板,淩小染眼睛眯了眯,“夜鶯,你可知道刺客的來路?”皇宮大內中,能在重重守衛眼下無聲無息的潛進怡景宮,這刺客的身份不能不查。

夜鶯犀利的目光掠過光潔的地麵,眼中隱隱透著殺氣,她恭聲道:“公主,請給夜鶯一天的時間,夜鶯必會將此人來路查得清清楚楚。”

“好。”淩小染點點頭卻暗自驚心,夜鶯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開下如此海口?看她並不像殿裏的宮女太監一樣懼怕自己,隻怕她才是公主的親信,麵對一個對公主了如指掌的貼心人,她這個冒牌貨能瞞住幾天?

淩小染頭疼極了,春藥、刺客以及眼前狀似不凡的夜鶯,他們究竟會把自己引入一個什麼樣的漩渦?正在淩小染糾結的同時,殿外有太監高唱:“皇上駕到。”

淩小染挑眉望向燈火通明的前院,能瞧見影影綽綽的人群向東暖閣行來,看到當頭腳步有些淩亂的明黃身影,她詫異極了,藍徹這麼晚怎麼還會到怡景宮來?但詫異歸詫異,淩小染還是帶著夜鶯等迎了出去。

遠遠的藍徹身上還穿著明黃中單,外麵罩著一件玄色大氅急步向這邊行來,他的發絲有些許淩亂,臉上也還帶著幾分未醒的迷惘,他步子邁得很急。轉眼便到了淩小染身邊。

“染兒給皇兄請安。”淩小染規規矩矩的向藍徹請安,藍徹又是一陣恍神,似乎還未完全清醒,待他定睛細瞧月色下沉靜安祥站立著的淩小染時,他猛然將她摟進懷裏。

“染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藍徹摟著淩小染,在她耳邊喃喃自語。天知道剛才他聽到趙安來報說怡景宮闖入刺客時是怎樣的心情,他甚至連衣冠都來不及整理就趕了過來,此時見她好好的站在這裏,他才總算鬆了口氣。

若是以往的藍小染,想必會很自在的窩在藍徹懷裏,可是現在這副身軀的主人是鳩占鵲巢的淩小染,她跟藍徹還沒有那麼深厚的親情,所以她不自然的將手橫在兩人中間,“皇兄,染兒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藍徹似乎感覺到她的疏離,眸色一黯,自那日之後,染兒再也未與他親近,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煩躁,“你沒事就好,怡景宮怎麼會闖進刺客,宮內的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朕要砍了你們的腦袋。”

麵對藍徹的雷霆震怒,眾人連忙跪了一地,齊聲道:“奴才(婢)護主不周,請陛下降罪。”

淩小染見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錦衣衛,歎了一聲,她主動過去拉著暴怒的藍徹,溫聲道:“皇兄,殿外涼,我們進去說話吧。”

藍徹看了一眼淩小染,心知她是變相替這些奴才求情,他濃眉微蹙,卻什麼話都沒說,跟著淩小染進了東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