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蕭猶不知死活的點頭,道:“是啊。”
淩小染撿起地上的劍,舉著劍向他衝去,邊衝邊道:“我不介意現在讓你親身體會一下。”說著一劍已經砍下去,龍蕭嚇得圍著桌子跑一圈,淩小染亦提著劍追在後麵。
龍蕭邊跑邊大喊,“玄羽,快將你的瘋女人抓住。”
淩小染正好跑到玄羽身邊,玄羽無奈的伸長胳膊將她摟進懷裏,以前在宮裏他怎麼沒覺得她這麼……嗯,這麼潑辣。
淩小染掙紮著要去追龍蕭,卻掙不開玄羽的懷抱,再抬頭時,龍蕭已經跑得沒影了,她恨恨的扔下劍,怒道:“還好你跑得快,要不我將你捅成馬蜂窩。”
那一晚,玄羽與淩小染在絕情山莊歇下了,兩人脫離危險,便細細的思索起當日追殺他們的人,玄羽道:“染兒,此次我們遭暗殺,我懷疑那是赫連燁派來的人。”
久不聞這個名字,淩小染都要將他忘記,突然聽到玄羽提起,她心裏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那畢竟是自己最初喜歡過的人,玄羽感覺懷中女子很安靜,他淡淡道:“赫連燁一直不肯放你離開,他若由愛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淩小染直覺那些襲擊他們的人不是赫連燁派來的,她道:“赫連燁雖然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但礙於兩國的邦交,他絕不會對你我痛下殺手,來人隻怕另有其人,你還記得當時那整整一條路都燃燒起來,可見那人對你我有很深的仇恨。”
淩小染此刻想起來,都忍不住心驚肉跳,如果他們沒有跳下懸崖,那麼當時肯定會被燒死,那樣深濃的恨意,她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麼做。
玄羽黯然垂低了眸,他知道淩小染對赫連燁的感情,遂也不多說,“那會是什麼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刺……”玄羽倏然頓住,他憶及在長阪坡時所見,又道:“染兒,這人會不會是藍徹,他根本就沒有死?”
淩小染幾乎是從床上跳坐起來,她盯著玄羽,顫抖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是我皇兄,不會的,他已經死了,聶遠親眼所見親手安葬的。”
玄羽聽她提起聶遠,知道她已經與聶遠見過麵,但卻不多問,有些事情,他相信染兒知道怎麼處理,他隻道:“你發高燒那天,我曾去了道觀,在觀內遇上設伏的藍徹,他沒有死,他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淩小染驚懼的看著他,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兄怎麼會沒有死,他……”淩小染頓住,那**替玄羽拔斷箭,箭矢上刻著一個徹字,莫非真是皇兄?
“玄羽,如果真是皇兄,難道他是回來奪回皇位的?”淩小染緊張的問道,玄羽是竊國者沒錯,但是如今國泰民安,如果藍徹的出現會掀起一場戰爭,她倒是希望藍徹已經死了。
玄羽揉了揉她的頭發,道:“染兒,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淩小染該怎麼告訴他,她擔心的不是他有沒有事,而是她心裏愧對藍徹,她不希望玄羽再次傷害藍徹,“玄羽,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玄羽靜靜的凝視著她,道:“你說。”
“不要傷害皇兄,無論如何,請留他性命。”淩小染無法開口讓玄羽將江山還給藍徹,無可否認的是,大玄國在玄羽的帶領下,人們已經過著富足的生活,若再發動戰爭,那麼玄羽辛苦治理的江山便又會是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玄羽以為淩小染會要求他將江山還給藍徹,因為那畢竟是藍家的江山,染兒會這樣說,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她卻隻是要他答應她,絕不傷藍徹性命,他心中除了感激她的體諒外,亦是欣喜如今她是真心的接納他,“染兒,我答應你,若非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傷他性命。”
淩小染重新依進玄羽的懷裏,眼裏漸漸掠過一抹擔心,藍徹的出現,不知道又會掀起多少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