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情濃時(2 / 3)

玄羽一手將她亂動的雙手高舉過頭牢牢擒住,另一手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邊還調笑道:“爺就是吃醋了,爺現在就讓你知道讓爺吃醋的後果。

她身上的衣物三兩下就被他拆解了去,淩淩亂亂的鋪纏了一地。

“玄……“她甫一仰頭開口,他的嘴唇就移至她的頸間,熱燙的舌尖輕輕摩沙挲著她細嫩薄弱的喉頭,竟真如凶獸噬人般地令她心搐一下。

他眼底的火,手上的力道,唇齒肆泄而出的欲望,她全都感受得分明,亦是擋無可擋。在他放肆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似乎都要著火了,不安的扭動了一下,他的眸越發的深邃了。

輕風撲簾而入,吹得她渾身一激,依稀可聽見樓下的吵嚷聲。

淩小染一下子有些清醒,想起這還是大白天,昨日他們才……,現在怎麼能又……。

於是她竭力扭過頭去,費力掙得一絲喘息的空間,急促道:“玄羽,等等,住手。”然後又是急得抬手將他緊壓著自己的身子用力朝後推去。

玄羽卻巋然不動,眼底火功一竄數倍,臉上全無隱忍之色,抬掌一把攥緊她的手腕,又抽過她腰間的腰帶,利落地翻天覆地肘繞了幾下,便將她的雙手高高綁過頭頂。

一下子便將她製得再也推拒不得。

她有些驚愕,目光定格在他臉上,兩手下意識地掙了掙,卻發現他雖未傷到她,可她卻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這腰帶的鉗製,當下大窘,才明白過來,他是錯以為她不想要他碰。

經過昨夜的**,她現在還感覺兩腿酸軟得直發顫,現在又……

她才想著要再如何開口,他卻已然埋下頭去,開始毫無顧忌為所欲為地逡掠她的身子。

該碰哪裏,怎樣碰,力道又如何,經過昨天一天的揣摩,他全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輕一住手,打量著她的神色,知道她這是欲討他心軟,想要他放過她,便故意將身子撐起些,一動不動地低眼望著她,不再碰她。

她身子半裸,衣裙碎緞不蔽春色,柔白的肌膚沾了汗粒,被屋中的光線鍍了層白光,兩手被腰帶綁著不能動,纖細的手臂微曲著,一頭齊肩短發散亂其間,再配上她此時那半是可憐半是惑人的神情,當真是仙人亦能被她活活勾出凡心來。

真真是誘人。

“玄羽?”淩小染見他不動,便又輕喚他一聲,繼續扭了扭手腕。

“你到底有多久沒有碰女人了?”

玄羽深邃的目光移到她臉上,半真半假的道:“讓我想想,三年還是四年吧。”

淩小染全身一震,看著他揚起斜眉細細地看進她腿間,她心一滯,臉已然紅得可以溢血,從不知在與他數次親密之後,竟還有事能夠令她感到羞窘。

他看夠了,一開口,暗啞的聲音裏麵也透著嘶嘶火苗:“以後無論遇上何事,都不可再任意孤行,避我不見,也不可再絕決的說放手就放手,嗯?”

他的尾音斜斜拉上去,帶著一股子慵懶,讓她心髒一怵,眼中水光一片。那時她恨他,恨他不守承諾,恨他從未將她放在心裏過,所以一氣之下割發斷情,然而頭發是割了,情卻斷不了。

玄羽等不到她的回頭,傾身過去,輕輕拉扯她的短發,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色,對於女子來說,頭發是最珍貴的東西,可見當時她是真恨他。她不說話,他就越加心慌,音量不由得重了一點。

“說話。”

淩小染見他眼底那一抹痛色,再見他焦急的神情,她心底最後那一絲顧慮也消失不見,她沒有說話,而是抬起頭輕輕的吻上他的唇,以行動說明她的心意。

他也曾嚐試著去要別的女人,可是都在最後關頭,他沒了衝動,原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個人就不行。

四年沒有碰過女人,沒有嚐到此間滋味,也不怪他會如此急不可耐,顧不得輕重,真如猛獸下山似的將她吞噬得一幹二淨,不留一絲殘渣。

此時他的唇貼了上來,附在她耳邊,灼熱的噴息撩得她耳根微癢,她慌忙去躲,腰身卻被他箍得更緊,他調情的話語就直直的貫穿了耳膜,“暫且先放過你,明日我們回京。”

想到回京,淩小染就想起幾月前聽到的閑言碎語,她嘟著嘴道:“我一個廢後跟你回京做什麼,你後宮裏多的是女人,反正也不缺我這一個。”

玄羽聞言不怒反笑,抬起頭來見她的嘴嘟得能掛油壺,他又忍不住心癢難耐,湊過去啄吻了一下,不置可否,隻等她去亂猜瞎想。

淩小染一巴掌拍飛了他的臉,頤指氣使的下了床,這下也不避諱了,走到一旁的衣櫃,翻出衣服來就往身上套。

玄羽見她脾氣使大了,越發笑得愉悅,撐著手臂看著她一件一件的穿衣服,與她冰釋前嫌後,他發現他越發愛她的身子了,就像是上了癮般,可是思及這兩日他們確實縱欲過度,便也未再動,隻是按壓下心頭的火,道:“生氣了?”

淩小染回過頭來,佯裝無事般,卻還是咬牙切齒的道:“生氣?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反正你愛當種馬就當種馬,我又不是你的誰……”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驟然掠過去的玄羽堵住了唇,他撕咬著她的唇,伸舌探進去吮她的舌,直到將她吻得氣喘籲籲,他才鬆了嘴,低沉且危險的道:“不要再說這種話,染兒,沒有其他人,我的心裏一直隻有你。”

玄羽好一頓哄後,淩小染的氣才消了一些,卻忍不住質疑他的話,“你後宮美女眾多,你就真的不心動?”

玄羽為了表示自己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的決心,道:“回去後,我立即解散後宮,如何?”

淩小染不再絀絀逼人,她知道要一個帝王解除後宮有多難,隻是……“那回去以後,你不許在別的女人宮裏過夜,也不許多看別的美女一眼,否則……否則……”她威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也許到時就算他多看了別的女人一眼,她也沒有脾氣做出什麼來吧,因為她心裏早已認定了他。

玄羽點頭應諾,兩人又廝磨了一會兒,才下樓去用飯。

…… …… ……

玄羽與淩小染回宮事宜打點妥當,翌日起程返京。

一路上遊山玩水,到得宮裏時,已經一個月後,西宮秦若蘭早已聽聞消息,率著宮中諸嬪妃迎在宮門前,未時三刻,一輛馬車緩緩駛進宮門,後麵跟著大隊人馬,馬車在宮門前停下,玄羽率先下車。

眾人一見,立即俯身山呼萬歲,而玄羽瞧都未瞧他們一眼,伸手探向車內,此時車簾微動,車裏步出一名素衣羅裙的女子,身上衣服雖平凡,卻掩不住她的天人之姿。

秦若蘭一怔,雖已得到消息,可此時再見淩小染,她心中仍是驚疑,再看向玄羽那一派溫和寵溺的神情時,她心中驟然刺痛,她與玄羽認識多年,他從未在她麵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他總是疏離而冷漠的,她以為他生性便是這樣,卻不知原來他也會有正常人的情緒。

而站在秦若蘭身後的柳楚楚,乍然見到那張與自己九分相似的女子時,腦中如遭雷擊,隻餘一片空白,秦若蘭時常譏諷她不過就是憑著一張神似東宮皇後的臉才得以冠寵後宮。

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玄羽從未碰過她分毫,一月雖有大半日子是在她宮中度過,但是他從未碰過自己,哪怕她刻意討好,使盡渾身解數,他仍不為所動,現在看他目光溫柔的望著淩小染,她的心似被嫉妒狠狠拉扯著,她無法容忍自己隻是一個替身。

一時間,在場眾人心思百轉千回,淩小染撐著玄羽的手下了馬車,有宮中老人,立即向淩小染請安,淩小染微笑著讓她們起身,淩小染與眾人接觸不多,也沒有什麼話可聊,當下對玄羽說自己累了,玄羽讓眾人散了,便撫著淩小染上了龍輦。

柳楚楚極不甘心,她本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玄羽了,此時又見他對另一個女子那樣細心體貼,她心中妒火翻騰,卻強製忍住,與宮人回了自己的宮殿。

沒了外人,她臉上強裝的溫婉笑意便迅速凍結成冰,她手一揮,便將滿桌的東西揮掃在地,一時間,殿內充斥著砰碰的碎裂聲。

“楚妃娘娘的火氣好大呀。”隨著尖銳的刺耳聲響起的是一名女子的聲音,柳楚楚抬眸望去,隻見一個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站在殿門口,卻是秦若蘭身邊的掌事姑姑如絮。

她與秦若蘭也勢成水火,此時見到如絮,口氣自然不會好,她道:“下作的賤人,也輪得到你來教訓本宮。”

如絮心中氣怒,臉上卻不顯露半分,她道:“奴婢猜娘娘火氣這麼大,應該是因為東宮那位,誰都知道娘娘是憑著神似東宮那位而上位的,卻不料她會回來破壞了這一切,說實話,不僅是娘娘焦躁不安,這後宮裏誰不會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