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之中時不時的劃過幾隻飛鳥，秋日的季節越發的清冷，尤其是街上的流浪漢，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由於下了雨的關係，路上有些濕滑。
素蘭想要跟楚懷玉是一些從前的故事，微微啟齒之後卻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你說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告訴別人。”楚懷玉輕聲說著。
“那個人本來是京城之中有名的人物，家中從商，可惜幾年家道中落，於是就開了一個教坊，那些女子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京城人，都是從別的地方買來的。”素蘭說著，一雙眸子這周滿都是無語的神色。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難道京城不管嗎？販賣人口的罪責可不是一般的小罪。”楚懷玉漫不經心的說著。
隻見素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一雙眸子之上滿都是擔憂。
“都是好幾年的事情了，誰要去管呢？而且那些被販賣的女子，都是偏遠小村落裏窮困的家庭，而且其中都是他們父母自己賣的。”素蘭一說起這個來，心中久違的有些鈍痛。
楚懷玉看到素蘭這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她隱隱的察覺到素蘭也是因為這個而來的。
不過這教坊坊主實在是太過桀驁，而且還有一種巴結有錢人的感覺，勢利眼。
若是當時那人根本就沒有去找青蘿的話，估計後果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鬧得失去了可以喧囂京城的機會，現在的苦苦哀求，終究是晚了一步。
“不過也太可憐了，估計那些女子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和父母分離自然是難以忍受的，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事情，那偏遠的小村落之中，有的不都是一些苦幹的活嗎？”楚懷玉輕聲說著。
素蘭還是有些不理解楚懷玉的，但是她聽見楚懷玉說的也不無道理，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但願這個人不要鬧出來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畢竟那個人，也就是教坊坊主，有的時候實在是他的想法太難猜了。
楚懷玉看著外麵的風景，隻見外麵的風景之中，雨還在慢慢的下著，浸濕的青石板，開一圈一圈的漣漪，有一個小姑娘撐著一把油紙傘在那漣漪的地方跳來跳去。
“我現在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弄完了化妝大會，現在應該是休息的時候了，是你沒有事情的話，我猜咪咪再睡一會兒。”楚懷玉深吸了一口氣說。
於是素蘭就離開了，楚懷玉看著長空之中的烏雲，隻覺得天氣之間的那些美麗讓人感到有些微微的悲傷。
有些人注定是錯過了機會就不能再有的，有些人就是幸運。
但願這個世界之上，少一些痛苦。
夜晚之時。
“睡了嗎？”陸風淵坐在楚懷玉的旁邊，生出來被碰觸那順滑的臉頰。
不遠處的樓閣之上隱隱有飛鳥飛過，時不時的傳來犬吠和更夫的打更聲。
楚懷玉微微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陸風淵在她的身邊。
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陸風淵身上的味道，所以就算陸風淵站在旁邊，她也不會害怕。
“吵醒你了。”陸風淵的聲音十分溫柔，像是咕咕而鳴的泉水。
“也不算是吵醒，隻是我自己已經睡不著了，現在你怎麼來到這裏？難道不應該在營帳之中處理公務嗎？那人捉到了嗎？”楚懷玉擔心的事情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