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倉裏會充進保護氣體,保護氣體會保護你們的身體不會壞掉,你們不要害怕,不要反抗。”中年人說著,休眠倉上蓋同時慢慢地滑上來與另外一邊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休眠倉開始緩緩的“進入”牆壁,隨之光線也慢慢變淡,當休眠倉整個沒入了牆壁,我眼前也隻有黑暗了,突然感覺周圍靜的的可怕,我心中不禁感到害怕和驚慌,我想“隔壁”的小星也是同我一樣的感覺吧。緊接著我便感覺四處有冷風吹了進來,我知道這便是在向倉內充保護氣體了。
隨著倉內空氣的不斷減少,我漸感呼吸困難,心中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緊接著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我感覺一個東西把我頭部包了起來,頭部幾處感覺到針刺般的疼痛,眼前紅光一閃我便失去了意識。
我叫林凡,今年22歲。
曾經我也有著幸福的家庭,有著愛我護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幾個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我記得那時我總是纏著爸媽給我講故事,總是借口寒冷的天氣,賴在爸媽的懷裏,還成天抱怨難吃的牙膏一般的人造食物,爸媽總是微笑的看著我、護著我。
幾個好朋友經常和我一玩耍嬉鬧。由於戰爭的影響,我們這些孩子每天隻有很少的時間在學校學習,不過這卻給了我們足夠的時間去“搗蛋”,我記得我們幾個曾經把整個街道的房門上都畫上了花花綠綠的動物,還在上麵寫滿了大大的漢字。不過大人們好像都很喜歡我們,不但不責備我們還誇我們畫得好,寫得好。那時的生活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就像是活這美夢裏一般,每天都很快樂,盡管感覺天氣很寒冷。
美夢不長,惡夢便開始。那是在我15歲生日的時候,幾個戴著墨鏡,穿著整齊西裝的“惡魔”來到我家,粗魯地將爸爸媽媽帶走,還砸壞了媽媽親手給我做的生日蛋糕,我也被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惡魔”狠狠地踢倒在地。我哭喊著:“爸爸!媽媽!別走,別走……”爸爸媽媽一臉哀傷和無奈地看著我,臉上掛滿了淚水,痛苦地呼喊著我的名字。
“小凡,小凡,別,別打他……”這是我聽到的媽媽最後的聲音,然後他們便被推到了一輛黑色的汽車裏,汽車沿著公路飛馳而去,很快消失在遠方。與爸爸媽媽一同被帶走的還有隔壁的曾伯伯和張叔叔。我失控的向著汽車追趕,後背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帶倒在地,額頭被地麵的上的石塊劃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雙眼,我艱難地爬了起來,看到了這世界上最醜陋的麵孔,那麵孔上有一道刀疤,從右臉的眼角一直延續到嘴角。盡管他戴著墨鏡,我堅信我永遠都會記得這張醜陋的麵孔。
“媽的,找死!”刀疤臉惡狠狠的衝我喊著,接著粗魯的把我拉起,惡狠狠地又把我向旁邊推去,2個同樣粗魯的人接過來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押進另外一輛黑色的汽車裏。我早已止住了哭聲,冷冷的看著身邊這些“惡魔”,心中發誓今日所受定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我的幾個朋友哭喊著向我衝來,卻被大人們拉住。望著車外熟悉的麵孔,看到朋友滿臉淚水掙紮著向我衝來,聽到他們不停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淚水無聲地滑落。
“再見了,朋友們,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隨著汽車的飛馳,熟悉的一切也在眼中飛快的消失……
我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會被那些人帶走,但我知道那些人沒一個是好人!
我被帶到了一個監管營,從此過著囚犯的生活。監管營裏的監管室很大,大概有400平方米的麵積,一般一個室裏會關著40-50個少年或者青年,監管室裏除了床鋪以外,就沒有任何物品了,天太冷的時候我們隻能擠在一起取暖,監管營其實就是青少年的監獄,在那裏我改變了很多。
囚犯的生活對我來說太苦,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差,而且從不和別人說話,監管營裏有很多和我年齡相仿孩子,他們也不和我說話,甚至討厭我。也有一些20歲左右的青年,他們是監管室的老大,看誰不順眼抓來就是一頓暴打,我也曾經被打過,後來他們看我太沒趣,就不來找我麻煩了。
唯有一個10歲的男孩總站在我身邊,笑嘻嘻的對著我說話:“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在想什麼啊……開飯了,快,快去領飯啊……”
這個男孩就是陳星,也是我被抓來後唯一的朋友,我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陳星是整個監管營裏年齡最小的,也是最容易受欺負的。起先我隻感覺這個開朗的男孩很奇怪,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一天到晚呆在我身邊,為什麼那麼多話,為什麼總是笑嘻嘻的。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呆在我身邊是因為我是這裏唯一不欺負他的人。
陳星給我了莫大的幫助,正是他的樂觀開朗使我從那段暗淡的時間裏挺了出來,也是因為他使我學會了打架,學會了用自己的力量去爭取和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第一次打架就是因為有人要欺負陳星,後來架打多了,身體倒強壯起來,打架的技巧也越來越豐富。幾年下來,我在監管室裏已是無人敢惹,每天不打幾個人都會覺得無聊。陳星也在整天跟著我,大哥大哥叫著。
兩年前監管營裏來了一批個手持長槍的軍人,說要20個誌願者去配合世界政府的一項研究。說是自願報名,其實根本不會給我們選擇的權利。20個人裏隻有我和陳星是自願報名的,其他18個都是被硬趕上的軍車。經過近一年時間的輾轉,我們先後在8個基地呆過,最後來到了南極地下的世界政府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