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聞雞起舞(2 / 2)

“對。劍聖!”易曉寒聽見“劍聖”兩個字,彷佛受了刺激一般。所有的神都回過來了,急匆匆吃完飯,對著眾人道:“我先出去了!”

雲姨有急忙對他的背影喊道:“剛吃完飯,不要練劍!”

易曉寒走出來,見斜陽未落,信步走到西廂後麵,迎著殘陽,憑欄而立。

殘陽如血!沒有光芒萬丈,隻是一點朱紅。

他向下望去,無數山巒都已經籠罩在黑暗裏了,隻有大孤峰還獨自沉浸在最後一抹光芒之中!

易曉寒就在這餘暉之中盤膝坐好,眼觀鼻,鼻觀心。他感覺到身體之中,在不加心念下,培元經仍在緩慢的運轉。他心神催動,功法全力運轉,借此達到空明之境。之後在腦海中不斷存想自身,他驚奇地發現,那些線條組成的自我竟然比之前明顯了三分。十二條發光的經脈更加明亮,手中的“劍”也比之前清楚了一些。他隻凝神的觀想腦海中的自我,一時間並沒有想到這樣的效果是墨玉八卦帶來的。

易曉寒極力想在腦海中多刻畫一筆,卻是難上加難。他在身影的輪廓上添加一筆,畫完後又覺得不和諧,心裏知道是不對的,又擦去使之歸於虛無。來來回回不知道畫了多少遍,擦了多少遍,反正直到最後也沒有添上一筆,精神之力已經耗盡,自動從鍛靈心經的冥想中退了出來。其實,在這反複刻畫與抹去之間,正使精神得到了鍛煉!

易曉寒睜開眼睛,已經是漫天星辰的黑夜了。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他揉了揉腦袋,感覺累的很。他一筆沒畫成,還當是自己用錯了方法,卻不知自己的一番觀想已經符合了鍛靈心經的妙諦。

他走回東廂,想要回屋子裏睡上一覺。剛要推門的時候,轉念一想,也許桐桐已經睡著了,還是不要吵醒她。於是,他又繞過東廂,穿過雪竹林,麵東而坐。他想在這一定會看到明天的第一縷陽光,那時在起來練習劍法。

他再次盤坐好,心念若有若無的催動著培元經的運轉。心中漸漸空明,彷佛睡著了一般。他也不去修煉什麼鍛靈心經,隻管坐在那裏。他的呼吸越來越輕柔,越來越悠長。每次呼吸之間,真氣都會增加一縷。

恍然之間,天色已明!陽光照在易曉寒輕閉的眼瞼上,將他喚醒,這時耳邊正傳來一聲遼遠的雞啼。易曉寒隻覺的像睡了一個無夢的好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而且精神抖擻,昨夜被消耗殆盡的精神力盡皆恢複,而且還有一些增長。

易曉寒回到園中,抽出匕首當做長劍,七星劍法展開,進退有章,一招一式都盡到妙處。與昨天比起來,中間簡直有了雲泥之別!一遍練過,自覺其中有無窮樂趣。

“不錯,不錯!這七星劍使得好!”他一看,卻是木石先生從一邊走來。

“二伯早!”易曉寒招呼道。

“別管我,你繼續練。我也要練功的。”說完,木石便不管易曉寒,徑自閉上雙目,雙腿微分,稍稍下蹲。雙臂平舉,向內環抱,十指箕張,像是在懷中抱著一個大球。之後便動也不動了。

易曉寒不敢出聲打擾他,看他往那裏一站,也不動作,這就是練功了嗎?真是奇怪。漸漸地他發現木石身上的紫氣越來越濃鬱,而且正在不斷的增強,散發出來的紫氣都彙聚到他的胸前,真的就凝成了一個大球!

原本不動的木石睜開眼睛,左腳一伸,向左前方踏出半步,接著整個身子都向左傾去!好像他懷中的紫球有千萬斤重一般。同時他左手沿著球麵下滑,右手沿著球麵上升。兩隻手劃分陰陽,仍將那個大球夾在當中。

隨著木石的動作,那個紫球忽而壓縮變成人頭大小,忽而又膨脹如初,在他胸前背後滾來滾去,始終不曾離身。良久之後,又回到最開始的那一式。隻見他深深呼吸幾次,那個紫球就順著他口鼻以及全身毛孔被吸入體內!

易曉寒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雖然不是很明白是其中的道理,卻感覺到這套功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很自然,心下便知道是一門極高深的功夫。

木石先生收完功,問易曉寒道:“你看我這功夫怎麼樣?”

“雖然看不懂,但感覺是一門很厲害的功夫!二伯,這個是不是《天下道藏》裏麵的功夫啊?”易曉寒如實回答,隨口又問了一句。

“算你還有眼光,二伯這功夫不是道藏上麵學來的,是二伯的宗門傳下來的。小露露當年看到的時候,硬說這樣軟綿綿的功夫不能打人。”木石笑道。

易曉寒問道:“這慢吞吞的功夫真能打人?”木石先生還沒回答,突然聽到有人高聲道:

“哪個一大清早就說人家的壞話啊!”一身勁裝的白露也出現在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