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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掌聲落地,素玉從外麵推著一人走了進來,那人五花大綁,低垂著頭,嘴裏被塞了什麼東西,支支吾吾。
等那人一抬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不是太子殿下麼?”
“太子殿下他,他不是已經……已經在亂葬崗,屍骨無存了麼?”
“難道是太子死的心有不甘,化作鬼魂前來索命了麼?”
慕長歌衝他們壓了壓掌心,不急不慢道:“大家不必驚慌,這當然不是鬼魂,太子殿下是活生生的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死!至於原因……搭嘎隻有皇後娘娘才能解釋的清楚了吧。”
皇後臉色一點變化也沒有,沉穩道:“不錯,那天本宮的確是耍了手段,讓太子假死,血衣也是本宮命人造假的,可那又如何?”
“本宮是一個母親,沒有哪個母親,會忍心眼睜睜看自己的骨肉送了命!本宮這麼做,也不過是處於愛子之情。更何況,本宮雖然算是有所隱瞞,可這又怎麼樣?”
“本宮不舍得真的讓太子送命,與七皇子毒害皇上之間,又有何關聯?就散你發現了本宮有所隱瞞之事,也改變不了七皇子大逆不道的事實!”
皇後用力沉了沉眼眸,一絲冷笑蜿蜒著爬了上來,“更何況,就算你不揭穿,本宮也早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畢竟,皇上認定的儲君,做出了這種醜事,如何還能心安理得坐上皇位?這蒼德的皇位,也總該有人繼承才是,幸好太子沒有真的送命,否則,現在隻怕連一個靠譜的儲君都找不出了!”
那一日,皇後心裏清楚,祁悠奕做的事情敗露之後,依照皇上的性子,就算會留他一條命,也隻會讓他活的生不如死。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先一步動手,讓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已經死了。
實際上,祁悠奕所中的那一劍,根本不會讓他喪命,她的親信也並沒有把他帶去亂葬崗,而是暗中悄悄把人藏了起來。
她本打算,先把祁靳之置於死地之後,再公開祁悠奕還活著的消息。沒想到,會被慕長歌他們快了一步。
皇後冷眼望著慕長歌,眼底的銳氣,已經連藏都不屑於藏了。
在旁的一眾大臣,有不少人神情在瞬間變的複雜萬分,都是在波譎雲詭中一路算計過來的人,哪裏會那麼天真?皇後話裏的漏洞,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怎麼,難道你們,在懷疑著本宮什麼?”皇後的視線,不急不慢地掃過眼前眾人。
那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否認,皇後輕笑一聲,這些人的反應,也盡數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當然清楚,自己所說的那些,根本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相信,可那又如何?
隻要是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該看清現在的形勢了。
慕長歌望著她,眼底劃過一抹冷笑,“皇後娘娘敢這麼做,就不怕遭到報應麼?還有你們,你們一個個嘴上都說著效忠皇上,可現在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呢?皇後娘娘所說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你們明明都心知肚明不是麼?”
有人對上她的視線,又連忙心虛挪開,更是不敢看向一旁的祁靳之。
皇後眉峰一挑,笑了起來,眼角眉梢中,盡是藏不住的得意,“勝者為王,敗者寇。對蒼德盡忠的臣子,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更何況,太子不過是假死,可七皇子他,卻是做了毒殺皇上的惡毒之事!”
“他們都是效忠皇上的人,怎麼會不清楚,究竟該怎麼選擇?難道你要這一眾臣子,都選擇投靠毒殺皇上的罪人麼?那與謀反又有何不同?”
皇後鋒芒盡顯,咄咄逼人,慕長歌卻連半步退卻也無。
她望著皇後時的沉穩,一如往常,與皇後對視半晌,才低低一笑,一字一句道:“可是,設計要毒殺皇上的人,難道不是你麼?”
“是你買通了呂公公,以暫避佛堂為由,以退為進,暗中卻布下了殺局,隻為毒死皇上後,好栽贓給七殿下!”
“凡事隻要做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沒有什麼是真正天衣無縫的,皇後娘娘難道想不通這個道理麼?”
慕長歌的一番話,令那一眾大臣,後背瞬間滲透了冷汗。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安全!她若是把事情真真正正揭了個一清二白,讓他們被迫知道,等皇後大權在握,日後,難買不會把他們一並滅口!
大臣們神情間的變化,被皇後看在眼裏,隻聽她又冷冷一笑,眼底幽光,已經越發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