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罵的章左玲胡亂的猜測著,根本就不信喬建海已經死去的事實,因為她下意識的知道,或許喬建海才是唯一能夠讓自己走出這個可怕牢籠的機會。
如果喬建海真的已經死了,那麼喬悅和盛秉琛兩個人根本就是無所畏懼,她和喬瑜兩個人曾經對喬悅所做下的惡,不可能讓他們輕易的放過自己。
“不管你信不信,他已經死了,你也可以死心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喬悅冷笑了一聲,她看著章左玲突然變得灰敗的臉色,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的重擔。
她沒有那麼爛好心和仗義的責任感。
章左玲落到今天這種呢地步,雖然說盛秉琛的做法未必會被人所理解,可是他終究是為自己和母親報了仇。
喬悅不會去舉報,更不會爛好心的將章左玲給放了。
她現在被關在這裏,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不管她是被折磨致死,還是一輩子就關在這裏如同豬狗一樣的苟活著,喬悅不在意。
她甚至不能抑製的感覺的到心中有一種痛快的感覺,看著章左玲頹然的癱倒在地上隻有喘粗氣的模樣,了無生機,喬悅很解恨。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她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原委之後,要說不恨章左玲幾個人是假的。
她恨,恨這些人可以隨意的踐踏著別人的生命,可以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枉顧別人的幸福。
隻有這樣的下場,才能讓他們知道世間還有天道輪回,報應,遲早有一天會落到他們自己的頭上。
“你站住——你不能走——”
章左玲看著喬悅轉身似乎要走的姿態,忙不迭的爬了起來,雙手朝著喬悅離開的方向拚命的伸著手,似乎想要將她留住。
“你不能和盛秉琛這樣對我,我是你的繼母,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放我出去,不然的話你們會被抓著坐牢,你們兩個狗男女會被所有人唾罵,你們都不得好死!”
喬悅身形未動,腳步沉重的朝著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章左玲,她就留在這裏讓她‘享受’應得的懲罰——辱罵聲在身後不絕於耳,喬悅抬手就將門邊的電源關掉了。
或許隻有黑暗才最適應這種人的生存,章左玲,隻配在黑暗中生活,如同她黑暗的心理一樣。
隨著一聲輕響,原本就悶沉的暗室裏變得漆黑一片,章左玲尖叫了一聲知道喬悅是鐵了心要走,根本就沒有被自己的話威脅到的意思,慌亂的她趕忙改了口,再也不敢口出惡言的威脅,瞬間變成了苦苦的哀求。
“喬悅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害了你和你媽,可是求你看在我也是照顧了你那麼多年的份兒上,求你放我一條生路,不要將我一個人扔到這裏,我真的會死的……”
身後的淒厲哭喊聲漸漸的變弱,喬悅已經朝著外麵走了出去,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將那道門緊緊的關上,如同自己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