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神智才徹底恢複清醒,在洗手間聽到的轟鳴,染辰受傷了,門口的狼藉,不是幻象,是真的。
薑芷淩好笑的看著他,一把被霍承白摟住:“我的朋友們有我帥嗎?”
“沒有。”薑芷淩如實回答。
“那你為什麼總是盯著他們笑?”霍承白壓低聲音表達著他的憤怒。
“因為他們好笑。”
“走啦。”明白緣由,霍承白摟著薑芷淩的頭大步乘車離開。
來到醫院,醫生對染辰進行了全麵的檢查,最後得出結論:“需要住院觀察。”
薑芷淩蹙眉:“隻是皮外傷,有什麼可觀察的?”
“腿上市樣有傷,不過他最重要的傷不在腿,在頭。”
“你說他頭手傷了!”薑芷淩驚訝。
“是,在我們處理腿傷的時候發現的,人現在昏迷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
“會怎樣?”薑芷淩想起,她被染辰護在身下,染辰半天沒有醒,很可能是傷到頭了。
“可是很有可能間斷性昏迷,他的頭裏有血塊,很微小,很難手術,隻能看後續恢複情況了。”
薑芷淩腦子頓時一空,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應該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剛剛她還笑他如此怕痛,身體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會請這方麵的專家給他看病,你不要太擔心,這小子從小命大,一定會沒事的。”霍承白摟住薑芷淩,安慰她,眉頭卻是緊鎖。
“病人在病房休息,很有可能隨時醒來,你們幫忙通知一下家屬,病人醒來一定會希望看到家人,心情好,對於他的病情有利。”醫生繼續說。
薑芷淩立刻回頭看霍承白,霍承白沒有任何表情,讓薑芷淩捉摸不透,似是有些悲傷。
“你們去看看他吧。”一聲說罷,轉身離開。
霍承白帶著薑芷淩走進病房,楚鑰快速的推門走進來。
喝酒是誤事兒,開車來還出事了,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問知病房,立刻跑來。
“通知他的家人啊!”薑芷淩提醒霍承白。
霍承白始終不語,楚鑰愣住,什麼情況?要通知家人?立刻緊張的問:“他怎麼了?不是就傷到腿了嗎?”
“除了腿傷,他還傷到了頭,醫生說他頭裏有哦血塊,請來家人,他看到高興,或許會對病情有理。”薑芷淩如實相告。
楚鑰的表情頓時痛霍承白如出一轍,薑芷淩疑惑,開口問道:“楚鑰,承白可能聯係不上,你之前不是聯係過他嗎?你看看能不能聯係到他的家人。”
“不能。”楚鑰低沉的盯著床上的人說。
“你也沒有啊,這樣吧,承白,你找人破解一下他手機的密碼,給他家裏打電話。”薑芷淩建議道,既然醫生說看到家人對他有利總是要想辦法啊,看樣子染辰的家人應該在國外,來還需要時間呢。
霍承白坐在沙發上,手肘拄著膝蓋,沉默不語。
“好了,芷淩……他沒有家人了。”楚鑰有些悲痛的說走進病房。
薑芷淩吃驚,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會沒有家人?頓時明白為什麼醫生提到家人時,霍承白臉色沉重。
“沒有家人?是什麼意思?”希望是理解的意思。
“十年前,他的家人在因為煤氣爆炸,都走了。”楚鑰坐牆邊的沙發上低沉的說。
都走了!同樣是可憐的人!薑芷淩很是心疼。
看看霍承白和楚鑰,還好有他們兩個朋友,回憶之前見到染辰時他隨意灑脫的樣子,和靠在車邊時,天然憂傷的樣子,難怪他的性格古怪,親人一瞬間全部消失,應該對他的影響很大吧。
“你們今天喝了酒,都回去吧,我來照顧他。”薑芷淩想讓他們去休息,染辰是因為她才受到如此重的傷的。
“好了。”霍承白低沉的出聲。
隨後抬起頭:“楚鑰,你回去吧,我和芷淩在這。”
“我要陪著。”楚鑰雖然迷糊,還是堅持要陪著。
“軻義。”霍承白低沉的叫道。
軻義推門走進來。
“把楚鑰送回去。”
“哎,你,我也是他朋友啊!”楚鑰不滿。
“走吧。”霍承白低沉冷酷沒有理會他的反抗。
“楚先生,走吧。”軻義,禮貌卻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楚鑰不坐在沙發上:“不走。”
霍承白的意思不能違背,軻義硬拖著將楚鑰帶走。
“承白,你也累了,你也回去吧。”薑芷淩心疼霍承白,雖然冷酷霸道,對誰都看似漠不關心,其實他的每個決定都是為了別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