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辰伸手要去動湛一凱的傷口看看,瞬間被湛一凱反手擒住。
“哎!哎!疼!兄弟你是做什麼的?看這傷口是槍傷吧。”染辰縱然被人控製著,染辰的嘴依舊夠欠。
“小楓,放開他,他可是你姐的恩人。”薑芷淩嗬斥著。
湛一凱鬆開他,一臉不情願,他堂堂一個警察的身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近的嗎?
染辰絲毫不在意的揉了揉手:“身手這麼好,怎麼還讓你姐扶著你啊?”
湛一凱瞪眼看著他,不說話。
“走。”一直不語的霍承白低沉的說了一句,拉著薑芷淩像診室走去。
薑芷淩歉疚的向染辰笑笑,回頭用手懟湛一凱:“這可是你姐的恩人,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動手動腳的,我已經夠客氣了。”湛一凱白了一眼,不以為意。
霍承白的手機響起來,離開去接電話。
薑芷淩將湛一凱送進診室,在門口坐下。
“你們關係很融洽啊!”身邊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跟過來了。”薑芷淩回頭看著已經坐在身邊的染辰。
“你不來看我,我隻能來看你了。”染辰說的輕鬆隨意,盯著薑芷淩的眼睛卻別有深意。
“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些狀況,沒能來看你。”薑芷淩覺得歉疚。
“沒什麼,我知道。”染辰說完故意湊近她耳邊神秘的說:“你除掉一個人民大禍害!”
由於距離過進,薑芷淩不是很舒服,向一邊躲了躲:“你消息夠靈通的啊。”
染辰將薑芷淩的動作看在眼裏,沒有說什麼:“那是,我知道好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呢。”
總覺得染辰有些怪怪的,這次見他感覺更加強烈了,每次他和她單獨說話的時候,都和人多的時候不一樣,回頭盯著他:“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染辰沒有想到她突然這麼說。
“總覺得你快樂的外表下住著一個悲傷的小白兔。”薑芷淩轉過頭沒有看他,怕他被人說中會有些尷尬。
染辰不由得,哼哼笑了兩下,聲音不是很大,卻帶著濃濃的興趣。
“你怎麼知道?”說得及其隨意,似乎是在開玩笑。
薑芷淩卻覺得他說的並非玩笑,重新正式著他眼睛:“感覺。”
染辰盯著她的眼睛良久,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在下屬麵前,他是狠厲冰冷的,在“老朋友”麵前他是自在隨性的,可是獨獨在她麵前,他總是放鬆下來,想要多說些,壓蓋不住天生的惆悵。
“你的感覺真奇妙。”最後染辰用非常詼諧的態度說。
“或許吧。”雖然知道他在說謊,薑芷淩還是沒有揭穿他,望著對麵的牆自言自語的說:“每個人都有好多麵具,在不同人麵前用著不同的麵具,麵具戴著帶著就成了真的,本來的自己就漸漸消失了。”
染辰看著薑芷淩,似乎在跟著他一起憂傷。
“我有個故事想聽嗎?”
這麼問,自然是希望別人聽,薑芷淩點點頭。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兒,他的親人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多年後,他知道了他們消失的理由,與他的朋友有很密切的關係,你說這個男孩要怎麼辦?”
薑芷淩的心越聽越亂,他口中的男孩兒說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可是他那個與他親人離世相關的朋友又是誰?薑芷淩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我的故事有那麼恐怖嗎?”突然染辰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哦。”薑芷淩愣了一下回答。
“你還沒有告訴我,小男孩兒要怎麼辦?”染辰提醒。
“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薑芷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要講一個故事。
“你說。”染辰平淡的等著她說。
“從前有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因為一個誤會,分別了十年,當誤會解除的時候,那個女孩非常痛苦,甚至被習以為常的痛恨蒙住了雙眼,不願意重新接受這個男孩兒,幾經周折,最後終於重新在一起了。”
雖然看起來薑芷淩的重點是在她被仇恨蒙蔽住雙眼上,但是對於染辰他知道,薑芷淩所說的是一個誤會對人的耽誤。
染辰千真萬確的確認,那不是一個誤會,他的消息非常可靠,他父母的死,和霍承白脫不了幹係。
避免打草驚蛇,染辰眸色柔和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
薑芷淩笑了笑,不管他說的人是不是霍承白,她希望不要被虛假蒙蔽了雙眼。
就算他說的人是霍承白,她堅信霍承白不會做有損朋友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