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便微微偏頭,吻了上去。
沈碧芊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這個小動作有多勾人,瞬間便把他的理智淹沒了。
她的唇瓣軟軟的濕濕的,帶著絲清甜,比想象中還要讓他心悸。
他本打算啄一口就撤,作為她失約的懲罰。
可這一觸到,便像沉入了深淵之中,再也不想鬆開。
沈碧芊也傻了,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跟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對於感情一事,單純的就像個孩子。
那龍涎香充斥整個鼻間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
想把他推開,可手腳好像都被使了定身術,怎麼都動不了。
謝玉舟用了十二分的理智,才讓自己鬆開了她。看到她的反應,他剛剛平複下的心跳又亂了,恨不得再吻上去。
“咳咳,那個……”
謝玉舟有些尷尬,看著她慢慢漲紅的臉,慢慢淩亂的神色,慢慢溢滿眼眶的淚水,頓時覺得自己像欺負了小女孩。
他沒想到沈碧芊會是這個反應。
他以為她行事囂張,任性灑脫,跟尋常女子不同,以為她會生氣會惱怒會不在乎,卻沒想到她會哭。
看到她堆滿眼眶的淚,謝玉舟慌了神,心裏又懊惱又自責。
雖然不後悔親了她,卻後悔將她惹哭。
他這輩子還沒哄過女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就在他不知怎麼辦好的時候,含著淚的少女猛地將他推開,怒道:“謝玉舟,你這個混蛋!這是我的初吻!”
說罷,轉身跑了出去。
謝玉舟反應了好一會兒,初吻,這竟然是她的初吻。想到這一點,謝玉舟竟欣喜若狂。
他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截住了跑到門口的沈碧芊。
看著她眼眶紅紅的,一副氣惱的樣子,謝玉舟翹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柔聲道:“是我不對,是我孟浪,可剛才明明是你說,可以隨便罰你的。”
沈碧芊頓時瞪向他,這人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他欺負了她,現在搞得他也很委屈似的。她這人表麵上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其實有些東西她極為珍視。
比如承諾,比如情義,比如愛情。
她有感情潔癖,絕不會跟三妻四妾的古代人談感情,也絕不會跟隨便什麼人接吻。對她來說,除非是喜歡的人,否則,她絕不會讓人靠近一分。
之前她覺得謝玉舟這人不正經、愛開玩笑、愛撩撥別人,倒還算個君子。所以,她一直將他當做朋友。
卻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兒。
沈碧芊一雙清冷的眸子,帶著水色,恨恨道:“謝玉舟,你當我是什麼?是你還是你召之即來的備胎?還是你穩操勝券的獵物?我告訴你,現在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掏出袖中的玉佩,狠狠砸在了他身上:“恩情還完了,以後你我陌路,別再來招惹我。”
說完,繞開他就走。
謝玉舟將玉佩捏在手心,急急抓住她的胳膊,道:“不知道我現在跟你道歉,還來不來得及?”
“不必了。”沈碧芊剝開他的手,走的決絕。
謝玉舟望著沈碧芊離去的背影,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以為她多少對他有點意思的,如今看來,她心裏根本沒有他。
此後怕是恨上了他,再也不會理他了。
想到這裏,謝玉舟又是一陣喟歎。心道:謝玉舟啊謝玉舟,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謀,又忍耐力極好的嗎?怎麼一碰上她,就猴急了呢?
不管怎麼樣,都要她心甘情願才好啊。
管家福伯見謝玉舟一直站在院子裏,便走過來道:“主子,晚飯備好了,人怎麼走了?”
謝玉舟捏了捏眉心,突然問道:“我像是很花心的人嗎?”
福伯立刻搖頭,他家主子從來沒主動親近過任何女人,就算有女人往上撲,也會飛速閃開。除了對剛才離開的那位姑娘。
“可為什麼聽她話裏的意思,好像我有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