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隻有三間正房是老幹部活動室的區域,兩邊的廂房被辦公樓拿來當倉庫。
季明萱拿出鑰匙一間間打開看。
中間那間是棋牌室,桌椅板凳雜亂地堆在房間一角,另一邊有一整牆上著鎖的玻璃櫃,裏麵擺著各種棋牌。
左邊是健身室,健身器材隻有幾組啞鈴,杠鈴和拉力器,跟中間那間一樣,到處都是灰塵。
右邊那間是唯一有人類活動痕跡的房間,看起來像是書報室,門口擺一張小桌,上麵放著沒人來領的信和報紙,屋裏都是書櫃和報紙架,中間一張長桌,幾把坐椅。
“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上班嗎?”季明萱問。
“就發個報紙,還用幾個人?”傅斯年從身後把她抱進懷裏,在她耳邊吹氣,“看完了,回家嗎?”
“回什麼家,我上班呢。”季明萱被他吹出一身雞皮疙瘩,紅著臉推開他跑進屋裏。
傅斯年好幾天沒碰過她,難得抓住季明萱落單,難免心猿意馬,見她推開自己,表情哀怨地跟著她進去。
就見季明萱用舊報紙給自己疊了個帽子,身手矯健地站在桌子上掃屋頂的灰串兒。
“你還真要在這裏上班?”傅斯年不可思議。
“不然呢?”季明萱本來想,大不了回修配廠,事到眼前又改了主意。
現在回修配廠,倒像她被人趕回去的,她不要麵子的嗎?
“這麼大的地方,我一個人說了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沒人管,這不就是占山為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工程局還有這麼好的崗位?”
傅斯年聽不出她這話的真假,便不再說什麼,去衛生間找了個抹布,幫她擦灰。
“你不用回工程隊上班?”季明萱奇怪。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那個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傅斯年就是來幼兒園義務勞動的家長,送她上班不說,還留下來幫她幹活兒。
“請假了,一會兒去忙點兒別的事,先陪你一會兒。”傅斯年也給自己疊了個帽子。
兩個人忙一上午,才把書報室的灰塵擦幹淨,季明萱餓得肚子叫,剛想休息一會兒,傅斯年一搭手把她拉進隨身空間。
“山大王,中午想吃什麼,小的給您做。”
季明萱躺在小木屋的床上,錯愕地看著覆在她身上的傅斯年,“為什麼我們每次進空間都能精準落在床上?”
傅斯年狠狠吻住她,親到她快憋死才鬆開,“因為我想落在床上。”
說完又在她臉上拔了兩個罐兒,起身去做飯。
兩個人在空間裏美美吃了頓飯,又胡天胡地鬧了一番,傅斯年才依依不舍帶她回老幹部休息室。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先回家,等我有空再來陪你收拾另外兩間?”
“不用,難道你以後要每天陪我上班嗎?”那她不就真成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了?
送走傅斯年,季明萱風風火火投入到打掃工作中,她先把棋牌室的灰塵清理幹淨,然後把堆在屋角的桌椅擺開,有幾個壞了的桌椅,她先扔到院子裏,想等有空再看看能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