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萱知道,季寡婦從沒受過這種氣,生怕她媽忍不住動手,這要是當著薛局長的麵把局長夫人打了,夠她們家喝一壺的。

她正想上前安撫季寡婦,那邊季文剛先捏著拳衝出去,高聲喝道:“你說誰偷人?罵誰寡婦養的?寡婦養的怎麼了?老子今天打死你。”

季明芮死命抱住他的腰,不讓他上前,她跟季明萱想的一樣,這可是局長夫人,可不興打。

薛夫人有一句話沒說錯,她們一家六口能活到現在,薛局長確實幫了不少忙,季寡婦平時再怎麼厲害,此時也隻能忍氣吞聲。

“嫂子,孩子的事兒我也很上火,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咱們有問題解決問題,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什麼用?隻能讓別人看笑話。”

“明萱逃婚是她不對,可那也是薛剛配合的,兩個孩子不願意,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們家給的彩禮錢我給明萱準備嫁妝時動了一些,但是買的東西也都是送到你家的嫁妝,你把這些嫁妝拿走,剩下的錢我全還給你,你看這樣行嗎?”

“你叫誰嫂子?少跟我亂攀關係,一個死了男人的破落戶,要不是我可憐你,給我舔鞋都不配。”薛夫人蠻橫的嘲諷。

“誰要你的破嫁妝,訂婚時我給你1000元彩禮,你一分不少拿出來,咱們就算兩清,要是差一分錢,我就把你家砸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此時正是工程局下班時間,不光左鄰右舍,很多路過的職工聽見薛夫人叫罵,都停下來看熱鬧。

季寡婦臊得抬不起頭,這要不是局長夫人,她早薅頭發動手了。

“錢我是真拿不出來,剩下七百多都在這兒了,實在不行,我給你打個欠條。”

薛夫人哪裏是要什麼錢,她今天的目的就是來找麻煩。

她哼哼冷笑,“想賴賬?給我砸。”

薛夫人一聲令下,跟來的兩個男人誰也沒動。

那兩人為難地對視一眼,他們隻是工程局的司機,薛夫人打電話來工程局要車,他們就來了,誰知道薛夫人竟是讓他們來做這種事?

薛夫人見沒人動手,氣得臉都綠了,挽起袖子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們不敢砸,我自己動手。”

“你動手一個我看看?”人群裏傳來熟悉的聲音,薛夫人錯愕看過去,就見薛黃連和傅斯年一起,站在人群後怒視她。

薛夫人臉色變了變,“老公,你怎麼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薛局長麵色不善,“薛剛婚禮前就跟你說過他跟小季不是一對,你為什麼不說?”

“我為了誰?”薛夫人頓覺委屈,“整個工程局都知道咱兒子要娶媳婦,我還不是為了你的麵子考慮?”

“誰用你為了我的麵子?你現在站在這兒潑婦罵街我就有麵子了?在你心裏,你的麵子比你兒子的幸福重要?差點釀成大錯,你不知道反省,跑到人家家裏吵,還要動手?我平時是不是太慣著你們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