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也有情有義，恩怨分明，誰對她好或是不好，她都記著，比很多男人都強，這要是在戰場上，我願意把後背交給這樣的戰友。”
王振生平時不是個話多的人，聊起季寡婦卻像打開了話匣子，問什麼答什麼，還什麼都答得上來。
季明萱也是第一次聽她師傅說這麼多話，她原是想試探師傅是不是對季寡婦有意思，結果她師傅暴吹她媽彩虹屁，最後來了一句戰友。
她更懵了，這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啊？
兩人不知不覺聊到中午，傅斯年都來了，王師傅還沒走。
傅斯年見到王師傅有些不自然，隨季明萱叫了聲：“師傅。”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季寡婦等人麵前並不會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恥，而麵對王師傅卻會不好意思。
王師傅嘿嘿一樂，啥也沒說，背著手走了。
見王振生走遠，傅斯年才問季明萱，師傅怎麼來了，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講了一些以前的事。”季明萱頓了一下，還是把王師傅說的話和自己的疑問一並告訴傅斯年。
“你說，是我太敏感了嗎？我咋覺得，他對我媽，是那個意思？”
“我覺得，你覺得得對。”傅斯年說。
他終於想通自己麵對王師傅時為啥會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他的很多想法在季明萱和季家人麵前或許還可以裝一下，但是在同為男人的王師傅麵前，那就是原形畢露。
就像季明萱隻是懷疑王師傅對季寡婦有那個意思，而他卻可以確定，王師傅就是那個意思。
“不能吧？是不是咱倆想多了？”季明萱腦子裏浮現出她師傅和她媽站在一起的畫麵，嗬嗬傻笑，好像也挺般配。
“你聽過你師傅這麼誇別人嗎？”傅斯年斜睨她，“這麼多年，誰給你媽介紹對象你媽都不同意，但是也有很多人給你師傅介紹對象，他不是也不同意？”
“你媽是為了你們，那他是為了啥？”傅斯年把院子裏的桌椅分成兩堆，準備幹活。
“就兩種可能，一種是給他介紹的人不對，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一種是你師傅有毛病，就不喜歡女的，看你愛相信哪一種吧。”
他說完扔下目瞪口呆的季明萱，去修桌椅。
兩人忙完，又進空間吃飯，胡鬧了一番，傅斯年才一臉饜足地回去上班。
這幾天中午，傅斯年都會來找她，說是帶她進空間吃飯，哪次不鬧夠了都不放她出來。
她最近確實因為季寡婦受傷的事冷待了他，兩人明明結了婚卻隻能被迫分居，她自覺理虧，隻能由著他胡鬧。
忙了兩天，棋牌室和書報室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她把修好的桌椅擺回屋，打量一番自己的勞動成果，心裏很有成就感。
正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趁太陽好，把書報室的舊書拿出來曬曬，一回頭看見王師傅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