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球場離工程局俱樂部不遠,白天是退休老幹部玩門球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是不愛回家的小孩聚集地。

小縣城沒有路燈,倒是門球場,因為離俱樂部近,給接了一盞小燈,所以成為那些小夜遊神的聚集場所。

季明萱遠遠看見門球場燈下坐著四五個跟季文剛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在吸煙打鬧,嘴裏還不三不四地髒話不斷,她看不清季文剛在不在裏麵,隻好湊近一些。

此時還不到九點,天已經全黑下來,除了門球場的燈下,俱樂部前空無一人,四周一片漆黑。

一個個子比她還高的男孩見她向他們走過來,打了個流氓哨,衝其他幾個男孩遞了個眼神。

“喲,大半夜的,姐姐怎麼一個人在外麵晃啊?長這麼漂亮,要不要弟弟們陪你玩玩兒?”

幾個小孩兒跳下欄杆,流裏流氣地向她靠過來,將她圍在中間。

季明萱看這幾個孩子頂多也就十四五歲,便問道:“你們,是工程局子弟校的學生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想去學校告狀啊?”

吹口哨的男孩嬉笑著伸手想抓季明萱辮子玩兒,季明萱原以為自己有技能加持,對方碰不到她,沒想麻花辮竟被對方一把抓住。

她這才想到,自己的技能是避免物理傷害,對方隻是想玩她的辮子,不算物理傷害。

“小姐姐,別害怕,弟弟帶你去玩兒好玩兒的。”

那男孩兒原本隻是試探一下,見季明萱沒躲,竟貼近她,大膽地用手圈住她的腰。

季明萱臉都綠了,這下居然又沒躲過,係統對於物理傷害的定義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她這才開始害怕,傅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過來,這裏又離職工住宅區有些距離,叫人根本聽不到。

對方雖然隻是四五個半大孩子,真要怎麼樣她還是沒把握能製服他們。

“沒,我不告狀,你們,你們認識季文剛嗎?”她往前上了一步,躲開那男孩的手,前路卻被另一個男孩擋住。

“季文剛?誰啊?”幾個男孩互相看了一眼,對這個名字都沒什麼印象。

“小姐姐,你找他幹什麼呀?我們幾個陪你玩兒是一樣的。”剛才那個男孩攬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往俱樂部後麵走去。

季明萱慌了手腳,是不是隻要這些孩子不打她,係統都認定不算物理傷害?

她推開那個男孩,壯著膽子大聲叫道:“別碰我!我,我是工程局子弟校舌哥他姐,你們要是敢動我,我弟弟不會放過你們。”

她腦子一抽,不知怎麼想起季文剛這響亮的名號,希望對方能被舌哥震懾住,放她離開。

那幾個小孩兒果然愣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前仰後合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以為誰呢,你說舌頭啊?你是他姐啊?”一個傻大個兒笑的最大聲。

“還他媽舌哥,一個假期沒抓著他,還給自己立起名號來了,他能怎麼不放過我?”剛才動手動腳的男孩兒笑得腰都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