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的過著,居然等到“前夫”的出現,那個不知道怎麼失蹤又怎麼回來的男子。不過倒是什麼也不說,刪掉好友繼續各過各的日子,就像是不認識一樣。他的圈子重聚,看到那些人就可以發現,大部分都找過玉諾。要東西的,刷副本的,要帶著玩兒的,各種有。現在又都離開,繼續他們的遊戲。有些自嘲的玉諾也不想再說什麼,或許這就是薄情吧。
倒是許久不說話的傑來問了: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澐,那就是之前的他了。滿心的疑惑驅使著她打開了YY,找到了傑。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把玉諾鎮住了。有點調皮的孩子口氣,悅耳卻不失一點男子氣。仿佛有很多種聲音的元素,卻異常的抓人耳朵。兩人說了許久也沒有說明白,就幹脆“喬裝打扮”跑到“前夫”的頻道偷聽。聽了一個多鍾頭才聽到重點,他說:“她強製離婚了,不要我了唄。”這真是,笑死人了。被激起脾氣的姑娘跑去QQ找他要個交代,卻被坦然告知,是她跟別人跑了,還是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們說,他的老婆跟大家的老婆一樣,誰都能叫走,兄弟們說,她跟誰誰誰一起幹嘛幹嘛了。突然間她懂了。他不在,照顧他的兄弟就是不忠,別人跟著她,就是她外遇,盡管這個別人,都是他所謂的兄弟。而長期的跟隨、遷就,買號、改名字,都是陰謀吧。因為想耍他,所以她變成了工具。那個澐,那些個所謂的好,那些個一點點的感激,一點點的心動,一點點的感慨,還有一點點的相濡以沫,在這個時候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和可笑。
玉諾笑的很冷,說開了誤會強製了離婚,再問他還要不要一起,還是被拒絕。她累了,臨下線隻說了一句話:若是你在,便什麼事情都沒有。讓自己冷靜下來,還是決定等等看,等這個沒有良心的人。
再上線的時候,傑回到了玉諾身邊,陪她刷副本陪她玩兒。他說:“我陪你,因為我們是朋友。喜歡你,但是不能在一起,因為你是我兄弟的女人,”看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四歲的孩子說出這麼一句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她聽說過,傑之前的老婆不玩兒了,他說,她不回來,他不再結婚。欣賞這種男人,也會為了這份欣賞不去打破。就這樣,他陪她滿世界的溜達,她帶他刷各種副本。她在等著,等著一個人把她從她的世界裏救出來。
已經12月了,覺得時間過的很快。這個時候的武漢雨水很多,玉諾喜歡撐著傘戴著耳機在雨裏慢慢的走著,她覺得這樣很安靜,就像是世界上隻有她自己一樣。也喜歡在不冷不熱的半夜披著衣服在樓道裏看著天出神,想象著些有的沒的。就要畢業了,可是未來怎樣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以後會怎樣,心裏一點底也沒有。想起傑好聽的聲音說:不急,還早,你還沒老。一個19歲的大男孩,這樣的想法再正常不過。“嗡…嗡…”手機的震動喚回了遊走的神智,無語的看著屏幕右上角2:54的數字和中間一個大大的信封,點開來,傑說:“我想你了,怎麼辦?”玉諾樂了,這混小子,又不知道想什麼了。“想就想吧,我不介意你去空間拽張照片看。”莫名其妙的就心情大好,嘻哈了幾句就去睡覺了,也不管另一邊的人是不是睡覺或者等著回信。
“喂,傑,你長得好看麼?”聽久了他好聽的聲音,總是好奇著他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帥的驚人?沉默了一會兒,傑說:明天視頻吧,我去買個攝像頭。樂顛顛的應下了就跑去吃飯,丟下別人不管,好在傑已經習慣了。
靜靜的看著電腦不知道想著什麼的林宇傑眉頭緊鎖著,屏幕上那個叫做傑的天山還在刷著經驗。抬頭看著自己80多平米的屋子,華貴的牆紙和水晶柱支起的床,就更不要提身後那個大大的落地窗和陽台上的秋千了。這一切無不說明了這個默默無聞的傑,家世非同一般。不過貌似這位大少爺對於自己的屋子很不滿意,眉頭皺的絕對能夾死一隻蚊子。溜溜達達的走出屋子,從樓上到樓下,轉了個遍,保姆張姨奉命跟隨,卻不知這位少爺想幹什麼。來來回回走了2遍之後,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張姨疑惑的問到:“少爺,您找什麼呢?”“張姨,我說過,叫我小傑就好,什麼少不少爺的。我想找個小點的屋子,最好沒有裝修過的。”從小就被張姨照顧著飲食起居,所以心裏對她就像是自己家人一樣,對於她的一些敬稱也一直不喜。一臉為難的張姨也想不到家裏有這樣的地方,這個別墅雖然很大,但是就連倉庫也是精裝的,裏麵放的東西可都不是什麼便宜的玩意。“家裏沒有這樣的屋子,您想做什麼用啊?”一句話問的傑愣住了,旋即反應過來,說道:“恩,那個,我要視頻。可是不想讓對方知道我的家境。”雖然故作鎮定,但是微紅的耳根出賣了他。活了半輩子的張姨怎麼能不明白,看來這個自己看大的孩子又網戀了。或許是小時候因為有錢被人追捧被人恭維,卻沒有幾個人是真心跟他做朋友的,畢竟有錢人跟普通人的差距還是不小的。慢慢的也就不愛出去了,出門了也是盡量低調,從來都是走路或者坐公交,偶爾打車,車庫裏的車子從來不動,甚至連駕照都不考,反正報上名字也能過,隻是走走形式而已。這幾年玩兒玩兒遊戲人還開朗些。其實這孩子還是很聰明的,對於電腦及其精通,自學成才,隻是性子孤單了些,不怎麼跟人接觸,真正的朋友也不多。“嗬嗬,您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找個背景平常些的不就好了麼?”笑彎了眉眼的張姨把傑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幡然醒悟的某人卻沒在意,樂顛顛的去找牆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