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的輕功僅僅一般,背著個人跑不快,瞥見銳金隊的人快追上來了,背著左頓又躍上一間民房的房頂。幸好此刻天色已晚,街上沒有行人,他們怎麼跑也不會遇見阻擋,不過銳金隊的人也同樣不會遇見阻擋。莫天悚背著左頓正要跳下房頂,下麵就有一個拿著大刀的人先躍上房頂擋住去路。
莫天悚換個方向掉頭就跑,又被另外一個人攔住去路,眼看不打是不行了。莫天悚猛衝過去,叫道:“大師,把眼睛閉上!”又耍無賴射出一大把石灰,在一片咒罵聲中衝出包圍。又跑兩條街,實在是有點跑不動了,躲在牆腳的陰影中放下左頓直喘氣。
左頓好笑:“少爺,你怎麼不用你的毒針了?”
莫天悚老實地道:“我毒針上的麻藥是我的獨門秘方,很是霸道。三天之內得不到解藥,雖也能恢複行動能力,但終身行動都不靈活。可我的解藥沒幾顆了,我怕你說我。”迫不及待問,“大師,你下午去追的人真的是翩然?你是怎麼認識翩然的?”
左頓道:“我其實不認識梅翩然,而且下午也隻聽見笛子聲,找遍整個建塘城,也沒有找著吹笛子的人。我是聽青雀說起她的名字的,青雀把今天死去的那個姑娘當成了梅翩然,向我要求想去服侍她。少爺,我以前聽說暗礁的人都很冷血,和你們接觸以後,才知道我是大錯而特錯了。”
莫天悚在看見翠兒以後就懷疑外麵吹笛子的是梅翩然,這下放心不少,詫異地問:“青雀也不認識翩然,怎麼會想去服侍翩然?”
左頓淡淡問:“少爺,看來牢房裏的那個姑娘真的不是梅翩然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誰?和梅翩然有什麼關係?照我的觀察,青雀乃是愛屋及烏,為你才去服侍那姑娘的。不過那姑娘是一個妖精,功夫又非常了得,雖然受傷,依然很危險,不適合和一般人多接觸,我沒有答應青雀的要求。”
莫天悚失聲叫道:“不會吧?青雀和我很熟,從來也沒有說過喜歡我,大師你肯定是弄錯了,她是為向翩然打聽情報才想去找翩然的。”
左頓笑道:“其他的我不敢肯定,但對自己的眼睛還是有信心的。青雀肯定很喜歡你,但又有些怕你,不過我看央宗是一點也不怕你,你想她嫁給南無是根本沒可能的事情。今天央宗要不是因為嫉妒,也不會命令格茸去殺掉那姑娘。”頓一下,又追著問,“少爺,你認識那姑娘對不對?她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梅姑娘?其實央宗和青雀都是不錯的好姑娘,你怎麼一心一意就是喜歡一個妖精呢?”
莫天悚如實道:“其實我也不認識她,但我估計她是飛翼宮的翠兒,至於她為什麼要冒充翩然我也不清楚。她是被我二哥莫桃刺傷的!大師,她的功夫真的非常高嗎?飛翼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在什麼地方?”
左頓道:“這個翠兒是我見過的妖精裏麵功夫最深的。飛翼宮在庫姆塔格沙漠附近的阿爾金山上,裏麵住的乃是一群成精的月蛾,平常不與普通人來往,普通人也找不著飛翼宮的所在。”
哽在心頭十年的謎團終於要揭開,莫天悚一下子變得很激動:“你真的知道飛翼宮的事情!那你快告訴我飛翼宮和當年的玉麵修羅有什麼關係?飛翼宮和幽煌劍又有什麼瓜葛?飛翼宮和暗礁的龍王曹橫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街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最少也有幾十個人,莫天悚忙背起左頓又開始逃跑:“銳金隊做事倒是和我們暗礁一點也不一樣,央宗都送給他們了,還對我們追著不放!多吉旺丹老爺也真是肯幫忙,他們就一點也不顧忌你的安危?”
左頓搖頭道:“多吉旺丹老爺壓根就不在建塘城裏。這應該是央宗小姐的傑作。央宗以前最討厭銳金隊,可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就會失去理智。飛翼宮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但我有一個朋友比我多知道一些。少爺真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去我上次說的日喀則的薩迦寺盤桓幾日。”
莫天悚疑惑地道:“我原來還以為大師是住在薩迦寺的呢。那大師想我見的是什麼人?我一定會去找他的。”
左頓道:“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就隻知道他是一個漢人,大家都叫他癡情啞巴。他原本是漢地的和尚,後來愛上一個女人,不容於寺中主持被趕出寺廟,輾轉來到薩迦寺。一直也不肯改信喇嘛教,最後做了一個燒火的火工僧人。我曾經在薩迦寺住過一段日子,有幸結識他,為他精湛的佛學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