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遠的卓瑪看他吃了閉門羹,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道:“少爺,看來一會兒央宗小姐是不肯和你出去騎馬了。還是奴婢來伺候你吧。”
莫天悚氣乎乎地回頭道:“就怪你!現在我看見你就生氣,你別跟著我,等我吃過飯再和你算賬。”
卓瑪大笑停下,看著莫天悚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來到央宗的房門外,又把門鎖上。
狄遠山早端來一盆熱水在房間中等莫天悚了,見他進來湊過來問:“少爺,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怎麼和卓瑪那麼親?”
莫天悚朝麵盆走去,狄遠山正要跟過去服侍,莫天悚道:“這個不用你幫忙。大哥,烈煌劍就在我的床下,你去拿出來,把裏麵的寶劍拔出來和櫃子上的贗品比較一下,看區別大不大。”
狄遠山一愣,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莫天悚沒有回答,自去洗臉梳頭。
狄遠山爬進床底夠出烈煌劍。來到櫃子前,稍微猶豫一下,就拔劍出鞘,果然覺得心慌得很,忙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割一劍,隨著鮮血的湧出,他心慌的感覺頓時消失,看著寶劍不覺感到身上發冷。呆一會兒才把贗品也拔出劍鞘。除份量以外,兩把劍的外形倒是非常相象。狄遠山細細觀察,在假寶劍的把手上,看見一個非常小的“穀”字,失聲道:“少爺,你來看,這把劍很可能就是穀大俠家的那一把。你有機會可以問問卓瑪這把劍的來曆。”
莫天悚這時候已經梳好頭,卻沒有帶他整天都cha在頭頂的銀簪子,走過來也甚是驚訝,搖頭道:“可能是沒機會了。等我們回去問不正不中,說不定也能明白。”
狄遠山訝異地追問道:“少爺,你不是想做什麼吧?為什麼這樣說?“莫天悚輕聲歎息道:“你難道讚成我和卓瑪成雙成對的?”
狄遠山急忙搖頭道:“卓瑪是妖精,把我們都抓來關在這裏,我怎會讚成你和她在一起?”
莫天悚苦笑道:“這不就結了?你也不想永遠憋在這官寨中吧?不和她在一起就要除掉她。”
狄遠山駭然道:“少爺,你想殺她?”
莫天悚點頭,把真的烈煌劍cha入假劍鞘中,正色道:“一會兒我就會動手。我本來計劃是讓央宗幫我的,但是央宗正在生我的氣。大哥,你拿著這把劍擺弄這麼長時間,卓瑪也沒有過來,說明她此刻沒有看著我。你聽我說,等一會兒我吃完飯以後,我們到院子中,我教你烈煌劍法。你用這把半真半假的烈煌劍練習,卓瑪一定會過來看。你知道你的劍法很臭,那我總是教不好你一定很生氣,大發雷霆下把你打到一邊去。而這個一邊正好是左頓的房間門口。這時候卓瑪看我生氣,一定會過來安慰我。我會在這時候偷襲她,讓她沒精力注意到你。我剛才看過了,左頓的房門非常結實,可一定也當不住削鐵如泥的烈煌劍,你趁機用烈煌劍把門破開,放出左頓大師,然後再放出南無他們,讓他們出來幫我。你聽明白了嗎?”
狄遠山低聲道:“聽是聽明白了,可我就是有些害怕。萬一被卓瑪看出破綻怎麼辦?你昨夜裝病,她不就看出破綻了嗎?萬一卓瑪在左頓大師出來以前就把你……那又怎麼辦?卓瑪的功夫好得很,連左頓大師都不是她的對手!少爺,你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冒險了!”
莫天悚淡然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不冒險也不能成事。大哥,你不用怕,即便是我失手,卓瑪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因為你是爹的兒子,所以這裏隻有我們兩人可以隨意走動。”
狄遠山急道:“我是擔心你,少爺!”
莫天悚輕輕一歎,將一枚昨夜就折去一半的短鋼針藏入頭頂的發髻中,惆悵地低聲道:“不用擔心,除開爹的原因外,卓瑪還喜歡我,更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左頓說得很嚴重,他其實也是沒有一點把握,找出上次梅翩然留下的半截衣袖,貼身放在心口上,仿佛這樣就是在和梅翩然並肩作戰一般。
吃飯的時候一直沒有看見卓瑪。飯後,狄遠山拿著真劍假鞘的烈煌劍和莫天悚來到院子中練劍。寶劍依照莫天悚一貫的做法沒有出鞘。院子中隻有幾個做雜役的藏人,難得還是沒看見卓瑪。
惶恐不安的狄遠山忍不住不停地找機會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四處尋找卓瑪的影子。
氣得莫天悚不行,借著指點狄遠山的機會,壓低聲音道:“大哥,求你自然一點。昨夜就是青雀不夠自然壞的事,你別重蹈覆轍好不好?我們關心卓瑪的行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麼就正大光明地找卓瑪,要麼就專心練劍,別這樣又找又不找的,一看就是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