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怎麼會讓石蘭打著,一把抓住石蘭的拳頭,目光炯炯地凝視著石蘭的眼睛,淡淡道:“阿妹若是了解過我的話,就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毒藥。毒不是我下的,可不代表我就一定解不了。”一邊說,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斟滿一碗酒,“我們交杯酒都喝過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商量的呢?來,再陪我喝一碗。”端起酒碗又要石蘭喝。石蘭很生氣,不肯再喝。可是她的武功比起莫天悚來差很遠,眼看是躲不掉了。
旁邊的苗女急忙來救石蘭。莫天悚明明可以用飛針解決掉苗女,卻不肯自己做,隻是給林冰雁使個眼色。林冰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就聽命去幫莫天悚攔住那苗女。
莫天悚很滿意,一把將石蘭緊緊摟進自己的懷裏。石蘭掙紮一下,沒有掙紮開,不禁更是生氣,張嘴又要大叫,忽然覺得嘴巴中多出兩個東西,正詫異地時候,莫天悚的酒碗又已經遞到她的嘴邊,不由分說猛地灌一大口酒進她的嘴巴。
莫天悚放開石蘭,淡淡道:“阿妹,下蠱我是沒有你厲害,但是下毒我可比你厲害太多。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
石蘭抓住自己的喉嚨,變色道:“是什麼?”
莫天悚笑一笑,輕描淡寫地道:“別緊張,就是你剛剛給我的金蠶砂!你自己有解藥。”
石蘭大失聲驚叫道:“金蠶砂你剛才不是自己吃了嗎?”
莫天悚攤開手掌,裏麵有兩顆外形幾乎和金蠶砂一樣的白色藥丸,笑著道:“我剛才吃的是這個。別人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則是毒毒相報何時了。你們會下蠱,我也會下毒。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毒下去比較好,所以此刻我手裏的僅僅是糖丸。阿妹要不要試試?味道還不錯。”拈起一顆藥丸遞給石蘭,石蘭如何肯接?莫天悚也不勉強,順手將糖丸放在桌子上,把手裏還剩下的一顆又放進自己的嘴巴中,吧嗒吧嗒嘴巴,喃喃道,“糖好像是多了一些,太甜了!”
石蘭愕然,見莫天悚又皺起眉頭,捂著肚子痛苦地問:“你們這裏的茅房在哪裏?我酒喝得太多,急需方便一下。”石蘭、林冰雁和苗女一起呆瞪著莫天悚。
等苗女帶著莫天悚出去以後,石蘭猶豫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白色藥丸,伸舌頭舔一舔,的確是很甜很甜的糖丸,感覺怪怪的。
莫天悚從茅房出來以後,愕然看見石蘭已經換了陣勢,身後跟著一大群人,男女老幼都有。可能是桑波寨中沒中毒的,有點本事的全體出動了,不過並沒看見其中有道士,也不見林冰雁和程榮武。卻是石蘭的想法和莫天悚差不多,越是覺得對方厲害,越是要在占上風的時候才肯停手。
莫天悚冷笑道:“阿妹,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讓我解毒,反而是想和我打架了?這樣你們就想贏我?你們的蠱蟲呢?”他是故意這樣問的,蠱蟲和飼養蠱蟲的人心意相通,非飼養之人不能控製,目前桑波寨絕大部分人中毒,也就意味著這裏絕大部分蠱蟲都不能用,所以莫天悚此來就隻懼怕中乙一人而已。
石蘭氣得不行,手一揮道:“就讓你見識見識蠱蟲的厲害!”又是一大群金蠶蠱朝莫天悚飛來。
隻可惜莫天悚準備得充分之極,刺蝟毛自然也帶了不少,也是一揚手,一大片飛出去。金蠶蠱不等石蘭招呼,掉頭回飛。然莫天悚的暗器手法可非上官真真可比,灌注真氣的刺蝟毛速度奇快,瞬間追上金蠶蠱。地上立刻變得金燦燦的,隻有幾隻逃回石蘭身邊。
金蠶蠱最是小氣,連遭重創,也發了狠,掉頭朝石蘭咬去。石蘭倉惶後退。蠱苗深悉金蠶蠱的厲害,比外人還要懼怕金蠶蠱。大叫著四處奔逃,頓時亂成一鍋粥。
莫天悚眼疾手快,爆喝一聲,拔劍出鞘,追上石蘭抖動劍尖,又結果這幾隻金蠶。烈煌劍是沒有無聲刀鋒利,但上麵帶有煞氣,對付蠱蟲卻比無聲刀厲害。上次莫桃斬殺金蠶已經讓石蘭驚懼莫名,此刻見莫天悚竟比莫桃還要輕鬆,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一步,看看周圍的夥伴,同樣是個個呆若木雞。
莫天悚還劍入鞘,淡然道:“我不怕你們,這次真是來給你們解毒的!你們一定要打我也不在乎,我甚至可以讓你們在我身上下蠱,但是我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莫桃和天悚兩個人的性命換桑波寨兩百人的性命也還換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