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宗抬起頭嘟囔道:“你也太濫好心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可可的表哥?公主和你什麼關係?梅姑娘生氣是不是不光為荷露,也在氣公主?”
莫天悚又好氣又好笑又頭疼:“我的姑奶奶喲,你都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些小道消息?翩然不過是前兩天和我鬧點小別扭,早就沒事了。暫時沒跟我進京,是因為我讓她留在雙候幫我照顧荷露。”
央宗悶悶地道:“公主說的。我和他們回宮以後,公主就把你在揚州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我看她和石蘭一樣,也喜歡你!”
莫天悚急道:“這話你可千萬不能瞎說!我有翩然一人就足夠了!”
央宗氣撇嘴不屑地道:“瞧你怕的!公主的嫁妝都準備好了,還能賴上你是怎麼的?”
莫天悚鬆一口氣:“這麼說皇上還是準備將公主遠遠嫁出去完事?”然後又笑一笑,“你還是這樣和我說話我習慣一些,剛才哭得西裏嘩啦的,怪嚇人的!”
央宗低頭道:“今天是我故意把皇上引來你這裏的,你真的一點也不怪我?”
莫天悚搖頭道:“傻瓜,我怎麼可能怪你?皇上早知道我沒死,你不引他來,他也會讓人把我揪出來。你把他引過來,讓那麼多人知道你早就認識我,說不定皇上怕人說他嫉妒,殺我都會考慮考慮,我還該謝謝你才是。”
央宗幽幽一歎,輕聲道:“你實在是太會說話了!我來之前,皇上說讓你自己好好想想都犯了些什麼罪,如何才能補償。我看他不會輕易饒恕你!”
莫天悚愕然道:“皇上這樣對你說?”旋即大喜道,“太好了,他沒想殺我!我問你,你是不是聽皇上說公主化名倪可的?”
央宗疑惑地道:“我是從皇上那裏聽說公主化名倪可跟著你,還叫你表哥。但單憑這一點你怎麼就能肯定皇上不殺你?公主說,你有幾個地方犯了皇上的大忌,一個是處理蜀王妃和世子的動作太快太幹淨;再是讓沙鴻翊變得太老實;最後是讓迂腐的何西楚也能徇私。”
莫天悚笑道:“但是我也有一點最讓皇上放心的地方,我不想做官,不管再怎麼鬧騰,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充滿銅臭的奸商。了不起是手裏的銀子多一點,翻不起大的波浪。像皇上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把一個奸商放在眼裏的!”
央宗低頭道:“本來是這樣。可是皇上氣不過你選剩下的女人還看不上他,別說你本來就有一大堆的錯,就是沒錯,恐怕也會給你找些錯誤來。”
莫天悚哈哈大笑:“這也是公主和你說的?我說你們這些女人,湊一塊兒隻會瞎琢磨,又不知道害臊!沒事兒!公主是嚇唬你的。我們別說這些了,你出去幫我叫人準備幾個酒菜,我們去院子中喝酒賞月好不好?”說著掀開被子想下來。
央宗忙摁住他道:“你還是歇著吧!今天我那一拳有嬰鴞背心擋著,可是你自己岔了氣,難道也有嬰鴞背心擋著?你不好好歇兩天肯定好不了。我走了,省得你應酬我費勁。”
莫天悚急忙又拉住她道:“央宗,我喜歡你陪我說說話。”
央宗惆悵地苦笑:“又撿好聽的說!我今天來,你就沒說過一句真話。你明天真得小心一些。上午皇上拿到唐士俠腰牌時,正好我也在。皇上當時問我,如何才能讓你主動現身出來。我說我去泰峰鬧一通,你肯定會出來。皇上不信,還和我打賭來著。”
莫天悚歎氣:“怎麼你們都那麼肯定我沒死?”
央宗沒好氣地道:“泰峰一切運轉正常,從掌櫃到夥計都在笑眯眯的大把大把賺銀子,各處都沒發喪,你壓根就沒掩飾,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莫天悚失笑:“我竟然把這個給忘了!我活得好好的發喪也實在是太晦氣,這個喪不發也罷!皇上拿到腰牌後說什麼沒有?他去找太後沒有?”
央宗道:“皇上沒說什麼啊!心情似乎還很是不錯,才問我如何能把你給釣出來,聽我說完以後,還興致勃勃地說要去看你怎麼出現,後來他果然帶著大隊人馬跑到泰峰來等你自投羅網!你那腰牌本來就是送給太後的,皇上也不稀罕,自然是立刻就派人給太後送過去了!對了,孫公公好像不喜歡皇上重用曆公公,看見腰牌便說你能幹是能幹,就是太滑。幸好皇上沒聽他的挑撥!”
莫天悚詫異地沉吟問:“不是有曆公公伺候皇上,當時孫公公也在嗎?”
央宗道:“孫公公本來是不在的,是皇上特意讓曆公公去把他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