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立刻起身道:“如此,光範真人請!”
莫天悚一點也不著急刑天之事,一行人慢悠悠到達蓮花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在山腳下吃過午飯,留下兩個人照料馬匹,他們才開始慢慢爬山。
一路上莫天悚和莫桃說說笑笑地慢慢瀏覽,倒像是觀賞風景的。張宇源顯得比他們著急多了,一個人帶路走在最前麵,不時停下催促,奈何莫天悚就是不著急。
張宇源沒有去炎帝廟,而是帶著他們從山腰斜岔上一條羊腸小路向上爬去,最後在一個懸崖上停下來。招呼莫天悚和莫桃過去,指著懸崖下的深穀道:“這個懸崖叫做跌馬崖,刑天的鬥就在懸崖下麵。”
莫天悚探頭朝下看看,隻見層層疊疊的樹木長在懸崖上,看不見穀底,咋舌道:“要下去嗎?好像深得很呢!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明天再來。”
張宇源皺眉道:“三爺似乎並不想幫刑天?”
莫天悚嚷道:“誰說我不想幫他?不幫他我來這裏幹什麼?隻是我昨夜一夜沒睡覺,今天天色也的確是不早了,下去說不定又得一夜不睡,我熬不住了。光範真人,要不這樣,你不嫌我們住的窯洞簡陋的話,今夜就和我們一起回去,明天一早就來這裏,你看好不好?”
張宇源還有些猶豫,莫桃上前一步,一個勁地賠笑,硬把他拉下山去。莫天悚招手叫來淩辰,低聲吩咐幾句,追上莫桃和張宇源一起下山。
回去天又差不多黑了。忙忙乎乎地吃晚飯。其他人在外麵吃,隻有莫天悚和莫桃一直陪著張宇源,道歉說招待不周,張宇源被纏得緊,一直不知道淩辰帶著幾個人根本就沒回來。
飯後,張宇源就再看不見莫天悚和莫桃的影子,感覺有些不對勁。向山告訴他,莫桃在莫天悚的房間裏。
張宇源找過去,沒進門就聽見裏麵的聲音不對,嗚嗚咽咽地似乎有女子在哭,甚是詫異。
向山追過來把張宇源拉開,低聲道:“薑姑娘的哥哥剛過世,很生氣剛才吃飯的時候那樣熱鬧,其他人都躲在房裏不敢喧嘩。三爺和二爺在安慰她,真人進去不大方便。真人,明天還要起早,不如小人安排真人也早點休息吧?”
張宇源甚是歉疚,同意向山的提議,早早關門睡下。
向山對張宇源服侍得甚是周到,直說鄉下的土窯悶人得很,不敞亮,特意焚起一爐篆香放在房間裏。篆香的味道淡淡的,張宇源還從來也沒聞過,略顯澀苦然醇厚飽滿暖血溫心很是好聞,讓人感覺特別輕鬆,張宇源睡得分外香甜,一點也不知道四更的時候這個土窯變得有些熱鬧,莫天悚和莫桃加上淩辰等好幾個人一起從外麵回來。向山和留下的人忙著給他們做東西吃,燒熱水洗漱,一直快五更土窯才重新安靜下來。
張宇源早上醒來的時候察覺太陽已經升起老高,連早課的時間都過去了,但因睡得充足,感覺神清氣爽,暗自慶幸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否則非挨罵不可。剛穿好衣服,向山就把洗臉水給端進來。張宇源甚是不好意思,接過銅盆放下,急道:“這些事情小道自己做就可以了。”
向山道:“光範真人是三爺的貴客,怎麼能怠慢呢?光範真人不用著急,三爺還沒起床呢!”
張宇源詫異地問:“你們三爺不是每天五更就起來練劍的嗎?”
向山笑笑道:“這幾天三爺都起來得很晚。”說完退出去。
張宇源更是詫異,洗漱完畢出去倒水看見莫天悚的房門也開了,薑翠花走出來,才算是明白,也不好多打聽,更不好催促。一直耽擱到天交巳時才出門。
好在莫天悚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連淩辰都沒有帶,隻有向山和湯雄、楊靖跟著,路上走得很快,沒多久就到達蓮花峰,爬上跌馬崖的時候不過才中午。午飯他也是早有準備,帶著不少幹糧水果。幾個人簡單地吃過後開始下崖。
正一道的輕功叫做五升玄元,是利用升降體內清濁來輕身提氣,為當今頂尖輕功之一,可惜把握不易,張宇源限於年紀,隻會一點入門的功夫,一下崖就被莫桃和莫天悚遠遠地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