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七章 美妙旅程(1 / 2)

達烏提回頭看看兩個帳篷,怎麼也想不明白,一邊吃驢肉一邊咕噥:“其實三爺對倪小姐不錯,在沙漠裏自己餓得奄奄一息還把蜥蜴給倪小姐留著,真不明白倪小姐為何會生氣。”

克麗娜抓住達烏提興奮地問:“你說三爺沒吃蜥蜴是給倪小姐留著的?”

達烏提莫名其妙地點頭道:“是啊!怎麼了?其實你剛才也看見了,三爺跑起來比兔子還快,要不是為照顧倪小姐……”不等他說完,克麗娜早跳起來,拿著一大塊驢肉也鑽進帳篷裏:“達烏提,明天見!”

達烏提更是莫名其妙,踏熄火堆,提著剩下的一大塊驢肉也鑽回自己帳篷,才看見莫天悚又抱著一個水囊在喝穆塞勒斯。達烏提笑道:“我釀的穆塞勒斯好喝吧?不過你一次別喝那麼多,喝完可就沒有了。”撕下一塊驢肉遞給莫天悚。莫天悚不接驢肉,蓋上水囊的蓋子,倒在毯子上,閉上眼睛。

第二天莫天悚還是很早就醒了,照例雷打不動地去練劍。回來的時候克麗娜在幫達烏提收拾帳篷,照料駱駝。倪可走過來,遞上一碗奶茶,甜甜地叫道:“表哥,喝茶!”

莫天悚愕然,卻也滿心歡喜,咕嚕咕嚕一口氣全灌下去,還是不太敢造次,遲疑道:“能不能再幫我倒一碗來?”倪可笑道:“當然可以!”果真又去倒一碗端過來。

這一個早上,莫天悚一口氣喝下去四五碗奶茶,肚子喝得脹鼓鼓的,終於能確定倪可不生氣了。可還是稀裏糊塗的,既不清楚倪可為何生氣,也不清楚她為何消氣。上路後就開始套倪可的話。倪可卻不上當,隻抿嘴道:“表哥別問了!”

莫天悚怎肯罷休,還想再問,前麵的達烏提又彈起熱瓦普,放聲唱道:“葡萄因為有了心事,變成了酒。發酵的是青春,陳釀的是心情。不可喝,不可喝。一喝就醉,那種叫做穆塞勒斯的酒。”

倪可抿著嘴唇直樂:“早上達烏提抱怨你昨夜把他的穆塞勒斯都喝完了,這會兒一定還在心疼,才說什麼‘不可喝,不可喝’。表哥,你再問,我也隻能告訴你不可說,不可說。”

莫天悚莞爾,沒有達烏提的歌喉,對著沙漠大聲吼道:“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鍾淚不幹。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行人刁鬥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誰能將旗鼓,一為取龍城……”

倪可大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快別念了。好容易把句讀學會,又弄個不押韻的大雜燴出來,非得把八風先生氣死不可,再拿戒尺打你的手心!”

將莫天悚也說笑了,心情變得無比暢美。後麵的旅程自然變得美妙起來。很快抵達龍城。達烏提和克麗娜才知道莫天悚和倪可的身份,吃驚得話都說不出來。倪可少不得又變成公主,領著克麗娜去找阿依古麗。莫天悚帶著達烏提和夏珍寒暄。

莫天悚和倪可失蹤,阿布拉江本來是很著急的,聽說他們平安回來,也出來迎接,可見麵就聽見倪可親親熱熱叫莫天悚表哥,不禁有氣。莫天悚打沙盜打得失蹤,率領的五十禦林軍被沙盜打得落花流水,阿布拉江卻扭轉戰局,全殲沙盜,這時候不免就得意洋洋地提起打賭的事情來。

夏珍提心吊膽好幾天,好容易才又見著公主和駙馬,氣還沒喘過來,阿布拉江又鬧事?急忙打圓場。阿布拉江沙盜殺得多,但莫天悚孤身救回公主,兩人算是平手,打賭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阿布拉江卻不肯罷休,嚷著當初打賭的時候沒把找公主混在一起。

幸好莫天悚此刻心滿意足,不願再和阿布拉江鬥氣,更沒心思和他鬥氣,態度極好地甘願服輸,自己說你們以後叫我“瑪達(草驢)”好了!他在老家九龍鎮是“天東雨”、“黑煞星”,到了藏區就成了“多吉普巴”,在西域不弄個外號回去似乎說不過去,反正回去以後也沒有人知道“瑪達”是什麼意思。

阿布拉江滿心以為莫天悚不會答應,吃驚的同時甚覺鄙薄,隻道莫天悚被塔克拉瑪幹嚇破膽,倒覺得沒意思起來,又帶著手下回去了。

夏珍衝著阿布拉江的背影不滿意地哼一聲:“蠻子就是蠻子,一點應該有的禮儀也不懂!三爺大度才不和他一般見識。對了,告訴三爺一個好消息,祁雲昊派人回來說,已經找到莫二爺,還見著田慧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