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栒? 血沁之玉(1 / 2)

莫天悚剛到飛翼宮門口又看見雪笠等在那裏,神色有些驚惶,看見他們就對曹橫招手,然後兩人避在一邊的牆角後,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邊說一邊還朝莫天悚看。

自從上次梅翩然和雪笠在宮門口打過一架後,雪笠還從來沒有等在宮門口過。莫天悚看見他們嘀咕就來氣,下馬也走過去,淡淡笑道:“翩然走了,天悚便隻有任人宰割。說吧,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雪笠甚是淒惶地低下頭,拉拉曹橫的衣襟。曹橫皺眉沉聲道:“天悚,雪笠想請你去看看她爹。”

莫天悚一愣,放聲大笑道:“曹蒙?他要死了嗎?怎麼會想起我來?他真死了,我額手稱慶還來不及呢!都說翩然已經走了!你們有花樣就明說,揭皮拆骨,挖心剖腹,我難道還能反對不成?轉這圈子有什麼意思!”

雪笠勃然大怒,衝過來一把揪住莫天悚,聲嘶力竭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曹橫急道:“雪笠,別這樣大聲,當心宮主立刻就能知道!”雪笠顯得有些心虛地朝宮門看一眼,放開莫天悚。

莫天悚嬉皮笑臉道:“我這人怎樣了?”

雪笠淒然淚下,忽然跪下道:“天悚,你來飛翼宮的這兩年,我雖然有些言語冒犯,但對你一直也還算是照顧,我求求你去救救我爹!我爹真的不行了!”

莫天悚一愣,朝曹橫看一眼,遲疑道:“你們究竟在玩什麼花招?雪笠你起來吧,你的照顧天悚的確是沒齒難忘!不過你若是能忘記天悚,天悚倒是會覺得舒坦許多。”

雪笠咬著嘴唇道:“我在飛翼宮和翩然旗鼓相當,若不是手下留情,你哪裏能快快樂樂地和翩然在琲瓃小築雙宿雙飛?”

曹橫聽得直瞪眼:“你給我起來!”硬將雪笠拉起來,轉向莫天悚,“天悚,你來飛翼宮有三年多的時間了,從來也沒有見過我大哥,不覺得奇怪嗎?我大哥好歹也是翩然的大伯,你就看在翩然的麵子上,去看一眼我大哥吧!”

莫天悚非常誠懇地道:“不是我不答應。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現在得去含涼齋!”

雪笠急忙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爹此刻就在含涼齋。一會兒榮武會帶你去見他。天悚,隻要你真的救回我爹,日後你要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晚上讓我去琲瓃小築陪你也行!”

莫天悚甚覺惡心,厭惡地道:“行了,算我怕了你們!別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說不定開方子的時候手一抖,寫錯一味藥也不知道!”

雪笠似乎真的很怕孟綠蘿知道,看莫天悚答應就和曹橫一起離開了。莫天悚依然是獨自一人來到含涼齋。

難得程榮武沒有躲在樹陰下打瞌睡,莫天悚剛進屋子他就跟進來,顯得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想問又不大敢問的樣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莫天悚。

莫天悚忍耐不住,沒好氣道:“曹蒙是你爹?我看你親爹出事你也不會這樣!今早你師妹一直沒來琲瓃小築,說不定也出事了,怎不見你著急!”

程榮武賠笑道:“三爺盡管放心,林師妹不過是在歐溪崖那裏。這是去後麵的鑰匙!”輕輕放下一枚汗津津的銅鑰匙,又退出去。

莫天悚撇撇嘴,曹蒙不是元督嗎?怎麼像犯人一樣?倒要去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拿起鑰匙起身穿過集錦格子來到後麵的門前。鑰匙插進鎖裏輕輕一透,鎖“哢嚓”一聲開了。莫天悚正要推門,忽然又想這該不是雪笠和曹橫的陰謀吧?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和孟綠蘿在表麵上保持了一種至少在表麵上還算是親密的關係,別進後院就就讓孟綠蘿找到借口。

又退回來,從集錦格子上拿下烈煌劍,再次坐到書桌前。一眼瞥見程榮武真的很著急,鬼鬼祟祟地朝裏望,卻沒敢進來,不禁甚是好笑。暗忖梅翩然將曹蒙說得很厲害,他真死了到是幹淨,最好還是別去管他!心神集中到手裏沉重的寶劍上,隻從分量上他就知道這是真的烈煌劍。

自從上次和薛牧野一起去救阿勒罕,親手割壞裹在烈煌劍外麵的紅布,莫天悚還從來沒有讓這把劍出鞘過,算來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這時候莫天悚重新握住寶劍,忽然有一股出鞘的衝動。猶豫片刻,莫天悚緩緩抽出寶劍。寒凜凜如秋日之水,淒冷冷似十五之月,還有那熟悉的躁動也不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