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六章 長久駐留(1 / 2)

莫桃摸到洞邊緣僅僅抓住,用力一陣搖晃,又聽見幾聲木頭碎裂的聲音,整道木門終於被他卸下來。莫桃抓住木門用力拋出,感覺前麵什麼阻擋也沒有。微微一愣,明白他是走錯方向了,前麵是每道門後麵都有的那個大廳,掉頭就朝回走,幹脆拔出無聲刀握在手裏,又大聲道:“刑天,你始終躲著不露麵就以為我找不著你?”

這回終於有反應了,一個很陌生的聲音道:“二爺,我帶你去見三爺,你可要幫幫刑天。”

莫桃停下來睜眼一看,麵前跪著一個土黃色的小鬼,看起來瘦骨伶仃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愧疚和憐惜,垂下無聲刀道:“你起來吧!先帶我去見天悚。這次我一定另外找人超度你們。我們是在哪裏?我爹和尼沙罕阿喀呢!”

道路鬼抬頭看看莫桃臉色,才小心翼翼站起來,低聲道:“二爺放心,我不敢也沒本事傷害他們。他們兩人此刻都在生門裏麵,沒有任何危險。這裏是開門。二爺真是大貴人,剛進來,六合就出現在天盤上。六合會開門,行兵百人即可守險,萬夫難敵。張天師和嗤海雅、瑪依萊特都在休門裏。三爺、刑天和誇父目前在中央石室中。”

莫桃皺皺眉:“張天師怎麼可以把天悚自己丟下?”看看門就在前麵不遠,急忙加快腳步跑過去。

道路鬼跟在他身邊,囁嚅道:“是刑天被張天師放出來後氣不過,趁張天師在抵擋誇父沒空,先給了張天師一下重的。瑪依萊特和嗤海雅本來就被誇父陰氣侵體,不得已隻好先護著張天師退到生門裏。他們剛進去,誇父就鑽出來。也是張天師把刑天折磨得太狠了,刑天敵不過誇父。張天師和嗤海雅隻好又出手攻擊,連累三爺也跟著一起遭罪。”

莫桃又愣一下,心裏更是愧疚擔心,急忙問:“天悚怎麼了?你們在葫蘆裏很不好受嗎?你為何不讓我見到天悚?”

道路鬼低頭道:“我怕你去幫張天師。張天師拿到葫蘆後,每日子時一定會注入一道玄冰氣進葫蘆。我是土性的,還感受不到什麼,但刑天正好是火性的,等於是每日受一道酷刑……”

話還沒說完,他們已經走到門口,莫桃顧不得再聽道路鬼羅嗦,打開門衝出去,叫道:“天悚,你怎麼樣了!”

外麵霧氣騰騰一片迷茫。莫桃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看,就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刺肌膚,不過這種冷和修羅青蓮一點也不一樣,隻不過像是到了寒冷的冬季。莫桃稍微一運功,就一點也不再覺得難受,衝到石室中央。

他終於看見莫天悚,盤膝坐在地中央,一動也不動,雙目微閉,雙臂非常奇怪地半張著,仿佛正被人拉扯一般,說不出來的別扭。在莫天悚的前麵,兩個巨大的鬼影間隔一尺左右,麵對麵站著,也是一動也不動的,但莫桃看出他們正在對抗,純粹功力上的對抗。其中一鬼莫桃很熟悉,正是刑天。上次來看見他是紅色的,此刻卻又變成白色的。能很清晰地看見他的腦袋中有一個小小的印章。印章很模糊,但滿石室的寒氣就是這枚小小的印章散發出來的。因而刑天很狼狽,盾牌早丟了,雙手握斧高高地舉著,可惜劈不下去。另一個鬼虎背熊腰,肌肉賁張,橫眉怒目,闊嘴濃髯,雙手握拳,不用問也是誇父。

道路鬼先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看一眼,才跟出來,指著刑天腦袋中的印章給莫桃解釋道:“這裏的寒氣就是張天師注入葫蘆裏的玄冰氣,就在這塊張家祖傳的玄冰印發出來的。”

莫桃想起莫天悚被誇父折磨好幾年,顧不得探究刑天和誇父都一動不動的原因,疾步上前,重重一掌打在誇父的後腰上,耳中又聽莫天悚慘叫一聲,不禁一愣,後手招式再也發不出來,疑惑地朝莫天悚看去,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僵硬姿勢,也不說出聲招呼他。莫桃伸手去探莫天悚的鼻息,竟一點氣息也沒有,不禁呆了!

道路鬼跟過來,低聲道:“你不能打誇父,它和三爺的元神是融合在一起的!”正說著,休門開了,張天師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也焦急地叫道:“二爺,千萬不可隨便出手。”一邊說一邊四處看,“就你一個人下來的?你爹呢?”

莫桃扭頭朝道路鬼看去。

道路鬼忙道:“我立刻就去把禪師請過來。”又朝張天師看一眼,才化成一道風走了。

莫桃問:“天悚怎麼了?嗤海雅達達和瑪依萊特阿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