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査鈉噠? 血債血償(1 / 2)

坐著轎子和師爺一起來到大牢。

寒冷的冬天仵作依然冷汗直冒,還在忙碌地驗屍,看見方其昌和師爺就跪下來,沒出聲彙報倒是有點打哆嗦。

方其昌很詫異,忙道:“快起來回話。看不出來是什麼毒嗎?”

仵作慢慢站起來,臉色依然一片慘白,搖頭遲疑道:“大人聽說沒有?昨夜都司大人的家裏好些家人手臂上都莫名其妙破了一個口子,同樣是流血不止。早上師爺剛走,都司大人就過來打聽情況。”

方其昌渾身一涼,朝師爺看去。師爺忙給方其昌使個眼色,問:“好些究竟是多少個家人?也死了嗎?此刻都司大人在哪裏?”

仵作低頭道:“都司大人說是要去莫園祭奠。讓小的幫忙盡快找出牛五斤的確切死因,救救他府裏的家丁。可是小的看了又看,實在是看不出來。那些家丁具體是多少都司大人沒說,小的也不清楚。聽都司大人說他們目前還沒死,但是血若一直流個不停的話,恐和牛五斤的手下一樣,難救得很。別說小的找不出解藥,就是找出來……”旁邊的衙役偷偷拉仵作一把,仵作忽然頓一下,來了個大轉彎,“大人,小的沒看出牛五斤中毒,他就是畏罪自殺,傷重不治。”

方其昌沉下臉要發火,師爺忙給他使個眼色。方其昌隨便敷衍幾句,和師爺離開大牢,再也不敢說什麼派人去拿莫天悚的話,等不及回去,叫師爺也坐進轎子中,急忙問計。師爺還是讓早上說的那些話。可方其昌就是拉不下臉來。

衙門是沒心思去了,隻分別派人去莫園和都司府打探消息,憂心忡忡回到家裏。方熙屏早打扮好等著老爹帶他出門去莫園吊唁,一見老爹的轎子回來便迎出來。方其昌此刻哪裏還有心情?即便有心情,他也不會再去莫園,又把兒子訓斥一通。

方熙屏的委屈大了,從前的脾氣一下子湧上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纏住老爹撒潑耍賴。方其昌一個頭兩個大,隻覺得莫天悚還真不能惹,外麵的事情還沒清爽,連家裏也不得安寧!

看見都司抬著大批奠儀進門,卻被春雷幾個哈哈給趕出去,莫桃就知道又出事了,急忙派人去打聽。回來的消息卻讓他的心也涼了,看來莫天悚真是要大開殺戒!急忙去找莫天悚,卻意外地看見黑雨燕進了書房。他還記得黑雨燕在揚州時說過的話,很不願意見黑雨燕,隻好耐心在外麵等。

這時候下人來報,尹光道找他。莫桃來到前麵靈堂。尹光道上香後和莫桃避在一邊,黯然道:“二爺,貧道要回青城山了!你們若再不收手,請再多的和尚道士念經也是枉然!”

莫桃苦笑:“天悚的脾氣,我也勸不住。”

尹光道卻不肯再相信他,冷笑兩聲走了。莫桃心裏更煩,暗忖能勸住莫天悚的怕隻有荷露和上官真真。但還沒人敢通知她們,她們目前都不在成都,怎麼才能引開莫天悚,拖一段時間讓荷露和上官真真過來呢?目光停在棺材上,搖頭歎口氣,隻有試試這辦法了!

安排好人回巴相去報信,莫桃剛說要再去書房找莫天悚。莫天悚已經和黑雨燕一起來到靈堂。等黑雨燕吊祭完,淩辰和春雷都圍上來。聽說黑雨燕肯重新回來,兩人都覺得欣慰,把悲傷減輕很多。莫桃也走過去。幾個人立刻不出聲了。莫桃甚覺悲哀,輕聲道:“天悚,我有話想和你說。”

莫天悚淡淡道:“若你是想為都司求情,就不用說了!血債隻有用血來還。我絕對不會讓鳳飛的血白流。”

莫桃心裏更涼,莫天悚連都司都不想放過,牛五斤的手下就更沒指望了,便是方熙屏和方其昌說不定也有危險,輕輕拉拉莫天悚:“我們去一邊說好不好?”

莫天悚遲疑一下,點點頭。莫桃領著莫天悚一直來到狄鳳飛的臥室,坐下道:“我想了又想,覺得你那日的提議說不定能行得通。”

莫天悚莫名其妙地問:“我的提議,我的什麼提議?”

莫桃認真地道:“去找刑天啊!就算找不著刑天,也可以請張天師來。鳳飛走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說不定我們可以請張天師幫忙問問鳳飛的心願。”

莫天悚癡癡呆呆道:“你說鳳飛也變成鬼了!不,他現在肯定是神,是神,你明不明白?就算是張天師也找不著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