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水手立即靠近石棺,試圖打開棺材。
悶油瓶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隨時可能一躍而起,殺上去,我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沒想到幾個水手剛靠近石棺,那口石棺裏卻忽然傳來咕咚一聲沉悶響聲,那口石棺也跟著震了一下,嚇的幾個水手全身一哆嗦,倒退了一步。
白胡子憤怒嗬斥道:“廢物,不用怕,一口棺材而已,快上去開棺。”
幾個水手再次鼓足勇氣靠近石棺,這次等他們的手接觸到石棺後,石棺再次瘋狂的顫抖了一下。
我看的分明,那口石棺的一端直接翹了起來,之後又猛的砸在地上,直把其中一個水手的腿給壓在了石棺下。
啊!那水手頓時疼的慘叫一聲,歇斯底裏的掙紮著,其他的水手都嚇壞了,紛紛倒退了去。
我看了一眼被壓水手的腿,他的腿已經被壓的血肉模糊了,隻有絲絲皮肉還和身體連在一起,他掙紮了片刻便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白胡子更急了:“誰後退老子弄死誰,快把棺蓋打開。”
河頭的威脅起了作用,那些原本畏畏縮縮後退的水手,再也不敢後退了,勇猛的撲上去,壓住棺材後便用撬杠棍子撬棺材蓋子。
那口棺材震的更厲害了,幾個水手根本就壓不住,隻聽嗡的一聲沉悶響聲,石棺直接就一躍而起,又重重的砸在其中一個水手身上,直將那水手給砸成了肉泥,血肉四濺。
河頭意識到這口棺材難以對付,隻得衝船上怒吼一聲:“放河怪,快放河怪。”
“河怪?那是什麼東西?”我戰戰兢兢的望向船上。
船上忽然迸發出一個野獸怒吼聲,伴隨著響亮清脆的鐵鏈聲,下一秒,整條船都跟著晃了起來,周圍罡風四起,感覺像是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要從船裏出來了。
這時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這條船時的場景。這條船剛來這裏的時候,悶油瓶放了一個後背刻有廟門印的巨人觀過去,河頭讓水手把巨人觀給拽上來,但巨人觀實在是太沉重,幾個人一塊動手競都無法把巨人觀給拽上來,最後河頭就把繩子另一端送到了船艙裏,船艙裏的東西輕鬆就把巨人觀給拽了上來。
現在我懷疑那個拽動巨人觀的東西,正是河頭口中所說的“河怪”。那東西應該力大無窮。
隨著船上怒吼聲響起,那口石棺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震動的更厲害,最後一躍而起,直朝大河裏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石棺尚沒有接觸到河麵,船隻的一端猛的往下一沉,下一秒,一道人影拖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從船裏飛了出來,正撞向石棺。
我心中大驚,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仔細觀察那從船裏出現的影子。
那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兒,瘦的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了,滿頭銀發,穿著破爛的不成樣的衣服,身上都是泥垢,蓬頭垢麵,跟瘋子似的。
在他的腳上還拴著一個手臂粗細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船上,盡管鐵鏈很沉重,但老頭兒的力氣也大,鐵鏈對他根本沒啥影響。那痩削老頭兒的身形和石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那口石棺競生生給撞飛了,重新一頭落在岸上,而那老頭兒也是被撞的倒退了兩步。
緊接著,瘦削老頭兒顧不得休息,再次瘋狂的怒吼,直撞向石棺,口中還發出含糊不清的怒吼聲:”死,都得死。”
走河人和趕屍人都十分畏懼這老頭兒,匆匆忙忙的倒退遠離他。那河怪衝上岸後,首先想要去殺走河人和趕屍人,但那些人都遠離他,瘦削老頭兒被鐵鏈束縛了行動範圍,根本就無法碰觸到那夥人,沒辦法他隻好把邪氣全都發泄到石棺身上。
這老頭兒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神智不清,攻擊一切可以攻擊到的東西。他一躍而起,直跳到了石棺上,拳頭狠狠的朝石棺砸去。
那口石棺憤怒的顫動著,甚至震的地麵也跟著狂顫,終於,那口石棺積莆力量,再次猛的一躍而起,直撞向水麵。
瘋老頭兒依舊騎在石棺上,看著石棺要回到河裏,瘋老頭兒氣壞了,從石棺上一躍而起,率先落入水中,修長雙臂一把抱住了石棺一端,怒吼道:“滾出來,給老子滾出來。”
之後,他重重的把石棺砸在水麵上,激起了一道四五米高的浪花。
戰鬥場麵觸目驚心,我看的一陣窒息,我從沒想過,天底下競還會有這麼野蠻瘋狂的人。。。。。。
石棺和瘋老頭兒戰的不相上下,把這附近的河麵都搞的烏煙瘴氣,波濤不斷,無數的魚蝦都被生生震暈震死了,緩緩從河下浮了上來。“怎麼辦?”我看著悶油瓶道:“那石棺的反抗力度越來越弱了,早晚會被那瘋老頭兒給製服的。”